随后没过多久又关门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江渝辞和阮鲤,江渝辞拍了下拱起的被子,“不闷吗?”
“不闷。”
“有东西给你。”江渝辞递过去一样东西。
阮鲤缓缓拉下被子,抬眼,看到江渝辞递给她的东西。
耳根子蔓延出红,她一把夺了过来。
拿着卫生巾下床去厕所了。
晚上夜幕降落,阮鲤才输完液被江渝辞带着回家。
一开门,听到屋子里的猫叫。
阮鲤惊了声,“小猫饿了一下午了。”
她踢了脚上的鞋,光着脚跑在瓷砖上,进房间给小猫喂粮。
江渝辞换下自己的鞋子,顺手把阮鲤乱踢的鞋归位,手上拿着阮鲤的药放在桌上。
他站在客厅,看着窗外一片浓稠的黑,突然理解医院里那些家里有孩子的为什么总需要调班调休了。
打开了饮水机烧热水,江渝辞又翻看冰箱,拿了几样菜去厨房。
阮鲤蹲在地板上,一边看着小猫吭哧吭哧嚼着猫粮,手一会抬起一会儿落下。
戴在纤细手腕上的电话手表也一下亮起一下暗。
她滑开解锁,联系人里只有一个江渝辞。
打开定位,两个小点交叠在一起。
蓝色的是江渝辞,红色的是她。
她至今不理解,江渝辞为什么不想让她有手机。
就连电话手表都强势要求只能有他一个联系人。
才买回来的手机他宁愿放着落灰也不给自己用。
他好像......在避免自己联系什么人。
叩叩两声门响。
阮鲤蹬蹬跑去开门,江渝辞手上提着她的拖鞋,一把丢在地上,“下次再不穿鞋,就和你的猫一起出去流浪。”
凶巴巴的。
阮鲤拉长嗓子哦了一声。
蹲下穿鞋时,看到江渝辞要往外走,她急忙扯住他裤脚,仰头看他:“我想打游戏了。”
江渝辞抬脚走了,没搭理阮鲤。
阮鲤顺势往后面躺去,撇头看见吃粮的小猫,细声说了句:“乖一点,不然就要出去流浪。”
“喵......”
小猫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转,晃了下尾巴。
阮鲤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没说你啦,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
江渝辞做了三菜一汤,阮鲤坐在他对面,手边是已经接好的热水,旁边是药。
“好香啊,江渝辞。”阮鲤扒拉着碗里的红烧茄子,软乎乎糜烂的茄肉入口即化,搅拌在粒粒分明的米饭里香得让阮鲤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江渝辞抬眼瞥她,头埋得太低,他只看得到阮鲤稠长的睫毛,鬓边发丝落下几缕,她一边吃着饭,抽手挽到耳后。
眼尾那颗痣明晃晃露了出来,扰乱了江渝辞的思绪。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居然给我做饭吃。”
江渝辞没回她的废话,抬手把她腕边的热水往旁边挪了挪,眸子扫去厨房。
他站起身去厨房揭锅,小锅里热着牛奶,刚好一杯的量。
热牛奶放到了阮鲤旁边,她鼓着腮帮子,把口里的饭咽下去才问:“我,我要喝吗?”
江渝辞掩目,不冷不淡道:“不喝就让你的猫出去流浪。”
阮鲤心大痛!
“你好狠。”
她端着牛奶杯子闻了一下,“我最讨厌喝纯牛奶了。”
“加了点糖。”他应着阮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