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惩罚他,男人连着两天都没给他喂东西吃。
这一次差点让他暴露,接连几天男人对他看守都很严,时不时还放下狠话。
被绑住不能动的江渝辞总是不小心对上他那双眼。
黑色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那两只眼,一只只有眼白,另一只则是被缝合的针缝中透出一点瞳孔,极其骇人。
尤其配合着他压低声音恐吓人时,让人仿佛身处地狱。
黑暗的屋子,只有在男人出去开门时会透出一丝光亮。
过了整整三天,男人才终于拿了一点剩饭回来喂人。
江渝辞浑身已经饿得没有力气,日夜不分,就连隔壁的人念课文时,他都没法集中注意去听。
吃了男人带回来的食物。
江渝辞蓄了力气,趁着他开门出去,开始琢磨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他怕男人在外面等着他,所以也不敢轻易发出动静。
直到听到门口传来敲击的声音。
他眼睫眨了眨,看向声源地。
视野全是一片黑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里。
只能凭借着那道敲击的声音,听出来应该是敲门的声音。
江渝辞动了动唇。
声音都被封住,怎么张口,怎么发出声音,也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喘气声。
他艰难地想要往外挪动一点。
但是捆绑在他脖子上的绳子太短了,他动不了。
外面的敲门声停下。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阮鲤又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才端着手里的桂花糕回去。
“妈妈,隔壁没有人,桂花糕没送出去。”
“行,那先放那吧。”
江渝辞听着外面彻底没有了声音,心里那点希望也灭了下去。
随即,是一墙之隔那边,又传过来了念书的声音。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她状态不太好的原因,声音有些低弱,缓缓的,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
砰一声,阮鲤的额头撞到桌上。
“啊!”
这一下疼得她几乎失声,抱着自己的额头弯腰弓在地上。
威力极大的一下,墙壁都跟着震动。
书桌还在晃荡震动,不过一秒,阮鲤就感觉到了自己掌心下揉着的地方迅速起了一个大包。
江渝辞昏昏欲睡的眼都快要闭上。
啪一声,墙壁上什么东西掉下来,像是玻璃摔裂的声音。
江渝辞感觉小腿被碰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是一块碎玻璃躺在他腿边。
还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像是哭了。
“好疼......妈妈!”阮鲤摸着自己额头的大包,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听到声响的袁芳赶紧赶来,看着阮鲤泪眼巴巴捂着自己的额头,嘴巴大张哭着,都能看到嗓子眼在发颤,急忙跑过去抱着人。
拉开她的手,就看到老大一个包又青又紫鼓起来,“哎呦,这是怎么弄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