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莱昂疑惑地问,打开拉罐,一阵“噗”的喷气声。
“之前藏着的,一个人待着怪无聊的,总得有些消遣。”爱德华自顾自地说着,他是从马桶上面的抽水器里面掏出来的,估计执勤局的人也没想到有人往那藏东西。
“师兄你还真是这的常客呀……呃,好难喝。”一口啤酒入喉莱昂险些吐出来,奔波了一宿本来就有点翻江倒胃的肚子这一口没冰镇过的喝下去差点没忍住。
“你还挑上了!赶紧喝了睡一觉,明天还有你的正事要忙。”爱德华笑着骂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的方向,但这漫长的一宿对于他们而言仿佛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确实如爱德华所言,放松下来的身体才意识到疲惫。又是忍着恶心灌了几口下去,借着轻微酒精的作用下莱昂松弛的肌肉开始释放今夜的困乏。
刚刚还和师兄有说有笑的莱昂很快低着头靠在长椅上沉沉睡去。
爱德华一口将罐中的黄色液体闷下,坐在那里。看着房间对面的莱昂,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晰,那张颓废的脸罕有的正经起来,或许这才是爱德华的真面目。
“谢谢你,莱昂。”
…………
……
维利尔学院的机场上,人头攒动,身着橙色工作服的搬运人员正在将一件件东西搬进停靠在停机坪上的飞空艇里,那是一个巨大的氢气球造型的飞船,远远望去像条飘在天空的白色黄瓜。
“一夜没睡?”茜尔站在停机坪旁,远方初升的鱼肚白微微照亮天际,天边一片蔚蓝。清凉的晨风轻轻吹起他那头漂亮的白发,柔顺但杂乱。
“发生那样的事怎么睡得着?院长您不也没睡么。”海森伯格慢慢点起一根烟,袅袅的白烟在烟头缓缓飘起,语气有些疲惫地说。他早已换上常日出勤才穿的作战服,连体的黑色,整洁高效致命!
“我习惯了,你知道的。”茜尔耸耸肩,“准备得怎么样了?”
“其他人差不多到齐了,教授在船上休息,还差娜塔莎和胧前辈……东西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搬完,我让娜塔莎多睡会。”海森伯格看了眼身后的飞艇说道。
茜尔点点头,很满意海森伯格这孩子一贯的周到。然后伸手用拇指指向了自己身后的某个方向,一群人正在扛着什么东西朝过来。
那群人扛着的居然是喝的酩酊大醉的胧!那天莱昂见到的气场十足的胧现在正被一张厚厚的棉被裹着,绑上了扎实的绳子像个准备下锅油炸的天妇罗,然而即便被这样对待那个男人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呼呼大睡的样子就差打鼻鼾了。
“昨晚在旧城区的小赌场找到的,那时他躺在马路边,像滩烂泥。”
茜尔无奈地说,他也很难说出口这个邋里邋遢不着边际的家伙就是学院里除了学院长的最强战力。海森伯格也是默默地看着那群人把胧像货物一样扛上飞艇,似乎见怪不怪了。
茜尔:“既然一切都妥当了,我该走了,我也想送送你们,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海森伯格:“是新生的入校仪式和圣痕觉醒仪式么?”
茜尔点头:“是,不知道今年的新生会不会出现S级。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去趟执勤部把两个捣蛋鬼揪出来。”
茜尔说完转身离去,小小的身体却有着许多大人都难以触及的潇洒。
“那个……关于戴维的惩罚…会不会太过严厉了。”海森伯格对着茜尔的背影说。
“放心,那孩子我另有安排。”
茜尔头也不回地冲海森伯格摆摆手。
“记得在船上时补觉,要飞十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