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法军又在集结兵力,准备抢岛了!”
“着什么急!你看看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敌未来战,阵脚自乱。”
刘铭传倚坐在中军大帐的虎皮大帅椅上,气定神闲,手上正拿着朝廷下发,“关于左宗棠调任钦差军务大臣”的电文通知。
“大人!前方探子回报,法军已经集结了四千余人,军舰十余艘,正呈拉网之势,朝我基隆和淡水袭来啊!”
刘铭传听后,并不着急,略微思索后,才命亲兵将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撤下去,接着,又把台湾海防图平整铺在书案上。
他围绕着海防图来回踱步,锁眉沉思了一炷香功夫,才对一旁心急火燎的副将平静开口:
“你先去给朝廷发去电报,将军情如实告知,并请求朝廷速派相距最近的南北洋舰队,赴台增援。”
副将一听,拔腿就要走,刘铭传立马呵住他:
“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见副将停住脚步,一脸呆滞地望着刘铭传,刘铭传才继续说道:
“你将队伍整备好,准备把主力队伍先行撤至淡水港口,汇合淡水守军,重点保卫台北府城,余下兵力,首先将基隆的产煤之地全部填埋破坏,不允许留给法军一块煤炭。
等到法军在基隆登岸后,我们分成几小股兵力,分散作战,边打边撤,将他们深诱进来,困在岛上,让他们无法发挥军舰火炮的优势。”
“大人真是?运筹帷幄,属下立刻就去办!”
副将大松了一口气,对主将的独到战术,打心眼里,钦佩不已。
刘铭传微微颌首,轻轻抚抚削瘦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心中深思。
“孤拔老贼,既然你那么喜欢基隆港口,我便将计就计,把你诱进鸡笼,来一个关门打狗!”
由于法军舰队横江拦截,清廷的援军不敢贸然前来。
所以,孤拨亲率的主力舰队在先行使用炮火覆盖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使陆战队在基隆港口得以登陆。
“长官,这清廷的刘铭传,莫不是听到了您要亲自率队,吓得手脚发软,连夜躲回娘家了。”
话音一落,陆战队的队员纷纷笑的人仰马翻,他们斜靠在清军的防御工事中,一个个嘴上叼着香烟,一副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样子。
“哪个蠢货,天天吹嘘刘铭传战功赫赫,勇猛无敌,我看呀,他也不过如此嘛,幸亏没有让我逮着他,不然我一枪打爆他的大便脑袋!”
“是的是的,就这个狗娘养的小混蛋,还敢在我们孤拨司令面前乱摇尾巴,我估摸着,他肯定早就划着小木筏,跑到哪个妓女家的床底下缩着,想求我们看在妓女的身体上,放他一马呢!”
陆战队伍里又是一阵哄笑,而孤拨则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他显得一脸忧虑,沉重地拿起了望远镜,望着远处还在疲于奔命的清军,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个清朝的海军名将,真就这么不堪一击,一触即溃吗?莫不是,这个中原王朝的官员真像公使们说得一样,都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孤拨一边思索,一边吩咐手下,收拢队伍,布置火力防线,谨防清军反扑偷袭。
两日后,孤拨彻底确认,清军已经没有任何后手,便迅速指挥队伍,攻占基隆城镇。
同样的,攻城时,仅有几小股清军的游击队伍朝法军陆战队慌慌放了几枪,便丢下军械武器,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