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珏是那种典型的开车不晕坐车晕的人,不多会儿,她便感觉到了阵阵眩晕。
“怎么,晕车吗?”
覃西早见状知道怎么回事,赶紧靠边停车,从手套盒里摸出一个药瓶递给曾珏,叫她自己倒出一粒药丸吞了。
“什么?”
曾珏虽然晕乎,但还是保持着一份应有的警觉。
“晕车药。”
覃西早自责道:“哎呀,怪我功课没做好,知道你晕车早该提前让你喝了。”
“呵呵,我才不用呢,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曾珏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撇。
“我是什么东西?”
覃西早何曾被人这样当面质问过,一时间很不适应,也只得忍着。
“我是说这个!”
曾珏也觉得不合适却没做过多解释,指了指他
手中的药瓶。
谁叫曾珏是他的女神呢,覃西早纵使心里再不爽也不敢计较,只得摇头苦笑:“没事儿,我的确不是东西……你忍着点儿哈,马上到山顶了!”
车到山顶还未停稳,曾珏便跳下车,蹲在路边哇哇地呕吐起来,涕泪双飞,涎水都垂到了地面上。
覃西早殷勤地拍打她的后背,埋怨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是不是晕车药?”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覃西早振振有词地把药瓶递到曾珏眼前。
曾珏一看,鼻子都气歪了,那瓶身上的确歪歪扭扭写着晕车药三个字。
“你相信我好不好?”
眼看弄巧成拙,覃西早急忙解释道:“药是我朋友的,他也是开车不晕坐车晕,药名不好记他给标注了,就是怕吃错药啊!”
“我信你!”曾珏抿嘴笑了笑,这种事还真有。
“这不就对了嘛!”
覃西早松了一口气,如果第一次约会就搞砸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拿来纸巾,又从车里拿来一瓶纯净水,认真地说:“你看好了,这可是没开封的,先漱漱口!”
曾珏几乎用了半瓶水漱口,然后费力地站起来。
有了先前的教训,覃西早学乖了,轻声征询道:“我扶你到那边亭子坐坐没意见吧,那里可以眺望整个江宁城区。”
见曾珏没反对,他便大胆地捉住她的一只手、扶着胳膊朝亭子走去,抢在曾珏前面,用屁股在长木椅上来回蹭了两遍。
看他撅着屁股扭动的滑稽模样,曾珏觉得太可乐了,憋不住的笑。
这座山叫东山。
曾珏平时从窗户就能远眺它的雄姿,今天是第一次从山上俯瞰她的家园。
晚霞映红了天际,余晖下的江宁更像是披上了一层浓淡相宜的金黄色纱衣,舒适、恬静、温馨。
江岸线像一条长长的飘带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眼睛所能及的尽头。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大道纵横交错,绿树成荫,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江岸上布满散步健身的人们,江水里浸泡着游泳嬉耍的男男女女。
公园里,自成一派的广场舞团队随处可见。
小孩儿们则快乐地奔跑着嬉闹着,满是童趣的笑声在空气里飘荡。
无数大小船只在江面上穿梭往来。
五座钢铁大桥横卧在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