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鑫从监控里看着覃西早走进电梯,按下17,便知道这家伙又来送钱了。
若在往日他担心覃西早会撞见明玥,今天不会,因为明玥去劳动力市场了,说白了是他为赶走江子岳和童少禹做的准备。
眼看覃西早快到了,他这才起身走到电梯口,一副恭迎财神的模样。
覃西早的确是酒店的财神,市政府或一些企业组织的活动经他牵线搭桥基本安排在了金山大酒店。
之所以把业务交给金山,一则金山是五星级酒店,够档次;二则税金山夫妇会做人,不仅酬金丰厚还给他配备了专属房间;三则他与税鑫年龄相当,都喜欢玩车。
公的、私的都兼顾了。
尽管这样他骨子里仍然还是不太瞧得上这个花花公子,但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时机把握得刚刚好,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税鑫已站在了门口迎接他。
覃西早见到税鑫立马展现出模板似的笑脸:“税总,气色不错啊,成天泡在花丛里,爱情滋润啊!”
“还爱情滋润呢,都他妈快被一个女人折磨死!”没想到税鑫大吐苦水。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谁不知你这酒店是逍遥窝!”覃西早依旧笑着。
“覃公子,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税鑫哭丧着脸。
“哟嗬,谁呀,谁敢让我们税总吃瘪啊,太没眼力劲儿了!”
覃西早颇感意外,税鑫是个花大少,没他采摘不到的花呀草的。
“别提了!”税鑫表情更加沮丧。
连提都不想提,显然是碰到了硬茬。
“官二代还是富二代?”覃西早以为税鑫追不到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狗屁,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就她妈一个村姑,真的!”税鑫鄙夷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覃西早心里一阵冷笑,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哪里配谈喜欢更别说爱了。
“村姑好啊,清新、自然、纯粹,现在的美女大都太俗气了,都是粉堆出来的!”
“纯粹个屁,就会他妈装清纯!”税鑫气呼呼的,变得咬牙切齿。
覃西早笑了,如此气急败坏地评价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说明她与众不同,起码不趋炎附势、同流合污,如今这样的好女孩已经可遇不可求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追不上放手呗!”
覃西早故意刨根问底。
税鑫一时无言以对,辩白道:“你说也怪哈,就是喜欢说不上为什么!”
这就对了,说明你们不是一路人,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人家不属于你,你的喜欢是动物性的,就是不值钱的单相思罢了。
覃西早摇头笑笑:“或者换个方式问吧,你喜欢她什么呢?”
“漂亮啊,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有面子!”
税鑫脱口而出:“她身上有一股别的女人没有的特别韵味,叫我痴迷陶醉,我恨不得为她去死,真的!”
他喜欢用“真的”来强调他的意思。
能让税鑫去死的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覃西早竟有一睹芳容的冲动。
不过他的冲动是理智范围内的好奇,不是税鑫占有欲那样的冲动,因为他心里有曾珏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完美,莫非她有追求者了,你是不是害单相思哟?”
“我的地盘上谁敢!”
税鑫霸气十足,总算找回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份自信,敢情在他心里,他的地盘上的一切都是他的,还包括人。
覃西早笑了,故意刺激税鑫:“你敢说你没有情敌、没有竞争者吗?”
税鑫张狂地说:“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跟我争食,除非他不想活了!”
“税总霸气!”覃西早晃了晃大拇指,真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税鑫大概也听出了覃西早的揶揄之意,沮丧地说:“也……也不全是,有个人就打不得骂不得,知道这人是谁吗?”
“谁?”
“她弟弟!”
“弟弟?干的实的?”
太不可思议,税鑫的竞争者竟然是村姑的弟弟。
税鑫垂下了头,精气神全无:“当然干的,两家有过命的交情!”
覃西早也颇感意外:“哪有这么巧,不会是道听途说的吧?”
“他妈就这么巧!”
税鑫恨恨地说:“他来应聘保安,明玥从资料里得知他是老乡,后来不知怎么又知道他爸爸曾经救过她爸爸的命。
今年高考前他家诊所出医疗事故死了人,结果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自己的命也搭上了,估计因为这个耽误了上大学,听说考上了中原科技大学……”
“中原科技大学,好学校啊!”
覃西早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税鑫说:“我去了一趟他老家,情况基本属实。
救命之恩嘛,因为这层关系,他们以姐弟相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就是心里别扭、不舒服。”
“能看到他吗?”
不简单啊,覃西早突然对小保安有了兴趣。
“能,正好他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