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儿绝望地再一次拥抱住他,她有太多的不舍与不甘,她要跟他做最后的诀别。
突然她往江子岳的唇上压去,在嘴唇相碰的一瞬咬住了他的下唇。
嗯!江子岳闷叫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漫延到全身。
紧接着纽扣儿一把推开他,哭着跑出了医院。
这一切都被纽如新看在眼里,虽然气恼、虽然愤怒,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错已铸成,也罢,那就重新开始吧。
童少禹从暗处走出来,快步迎向江子岳。
尽管他亲眼目睹不是江子岳主动的,尽管江子岳提醒过他,纽扣儿不是他的菜,此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你知道我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
江子岳没有说话,用手遮住嘴巴。
“说话啊!”童少禹用手打掉他遮住嘴巴的手。
“血!”他一震,江子岳的下巴上全是血水,而且还在往下滴。
“你嘴唇流血了!
快快,去急诊室抹点药,包扎一下!”
说完,抢先快步朝急诊室跑去。
纽扣儿一路小跑回家。
鲁开美躺在床上,红肿的眼睛说明她前一刻她还在哭泣。
见到女儿,她立马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问:“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子岳那小子搞的鬼?”
纽扣儿没好气地说:“妈,你别冤枉人家好不好,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要怪就怪我爸隐藏得太深、伪装得太好,这十几年你一点也没怀疑他?”
鲁开美好不冤枉。
“我怎么怀疑,哪天不是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他开会出差我总不能跟着吧,他的工资卡在我手里,每一笔进账我比他都清楚,我没理由怀疑呀!”
“那问题就更大了!”
纽扣儿忧心忡忡地说:“你们两个的工资应付日常开销基本没多少结余。
郑老师的工资跟你差不多,她还有一栋漂亮的私房,一辆小汽车,穿衣打扮也不差,还要养儿子。
这需要钱而且是一大笔钱,她一个人那点工资够什么,她哪来的钱,你没觉得害怕吗?”
“对,她还经常开车带儿子出去玩……”
鲁开美不禁头皮发麻,心惊胆战地说:“扣儿,你是说你爸他他……”
“极有可能!”
纽扣儿心事重重地点着头,“这是不是你们接近郭旭东的原因?”
“他找你了?”
鲁开美一愣,她还没跟女儿提起这事呢。
“他不就是个小警察吗,能有什么能耐?”
纽扣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意发问,因为江子岳说过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不知到底有多大。
“小警察?”鲁开美瞥了女儿一眼,“对,没错,他是个小警察,那你知道郭力伟吗?”
“郭力伟,这名字很熟,哦,不就是江宁市的一市之长吗?”
纽扣儿猛地反应过来,惊诧地问:“你是说郭旭东是郭力伟的儿子?”
鲁开美点点头,斥责道:“不然呢,你还敢说他是个小警察吗?”
纽扣儿不屑地说:“他爹是他爹,他是他,还是个小警察!”
鲁开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小了,该开窍了!”
“爸的意思是叫郭旭东给他壮胆,可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
纽扣儿一惊一乍地说:“妈,那更说明我爸心里有鬼呀!”
“可不是嘛!”鲁开美也不禁有些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