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回答了你的第一个问题，那么试炼开始吧”黑衣人随手一挥，一道黑色烟云迅速将帕奇笼罩。黑色烟云，一点一点地渗透道帕奇的皮肤，刺骨的寒意寝室而来。这股寒意夹杂着帕奇在幻灵域所有的记忆，这些记忆正在一点一点地分离，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绝望的；兴奋的、沉落的；这些记忆都以对立面的方式，如奔涌的河水一般冲进脑海。

“痛，好痛...”

帕奇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躯，在地上不断的翻滚，豆大的汗液不断地流淌，地面在顷刻间就被汗水打湿了。地面的寒气，顺着汗水，混迹在黑色烟云之中，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幻灵大陆那些不好的经历在这一刻也显得格外清晰，帕奇整个人都变了，扭曲抽搐的面庞，身上青筋暴露。

“啊！”

一声刺耳的呐喊，向着整个底层。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这才适应了那种疼痛。脑子慢慢变得清醒，这难道就是摆渡人之前提及到的选择么？那些分崩离析的记忆，每一个都存在着对立面。选择幸福是要我忘记绝望吗？既然如此那我便加深那些不好的记忆吧，这些悲伤的记忆每一个都来自于经历的不公平。

黑衣人看着帕奇的状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着帕奇，说道：“异世界的灵魂啊，恭喜你完成了我们的第一重试炼。”

帕奇艰难地答道：“若是我选择另一面的记忆会怎么样？”

“倘若选择另一面的记忆，我敢保证，你将会和上面的情形一样”，语罢，黑衣人指了指楼宇的天花板。天花板上遍及骷髅，有的骷髅正在逐渐消逝，冒着一缕白烟，唯有骷髅的中央藏着一道细小的缝隙。

“中间的缝隙是什么？”

黑衣人耐心地回答道：“那个缝隙是通往上一层的入口，既然你都注意到那个缝隙，那么我再告诉你消失的骷髅去哪里了吧。”

黑衣人用脚轻轻叩击了一下地面说道：“消失的骷髅被幽冥的气息缓缓消散，化作白色的粉末掉落在地上，又裹着每一位异界而来的灵魂，形成夯实的地面。”

“重楼，你跟一个异世界的转生仔讲那么多干嘛？”这时阁楼上的一个人不高兴地说道。重楼回头望去，那人瞬间就不再发言。

“重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重楼又是一个眼神，阁楼上的人身体以迅雷之势，原地消失了。

阁楼上，有人欢喜有人忧。

重楼看着地上的帕奇，言语没有再犀利，反倒是轻言道：“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第二个问题我便已经借他人之口回答你了。不过看在你已经经历过抉择试炼的份上，我可以再奖励你一个问题。”

帕奇看着重楼的一言一行，自己可没有敢忤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