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牢笼之灾我确实罪有应得!有劳朱大哥多费心了!”褚英传思考再三,终于还给了朱定一句自认为比较低风险的话。
“那不说这个了!”朱定打量了对方两眼,又多说了一句,语气之中极尽关心:“你身上的衣服全部粘在了铁笼之上,全烂了,这几天风雪这么大,你怎么扛?”
褚英传也没什么好的御寒冬衣,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有一身衣服,就是那天结婚的礼服,你帮我拿来吧!”
朱定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连忙应道:“好!我去帮你找来!”说完转身就去了。
此时,落地之后的褚英传才发现自己的左边狼王的大帐不过三十来米,在同样距离的右边还有一个大帐,外面新插有一支旗杆;最高处,竟然是熊震的王旗!
他不禁嘀咕起来:“他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褚英传正在出神望外地发呆,过了好久,终于看到朱定的身影;他从右边的远处一路小跑过来,抱着自己所需的衣服。
准备经过熊震的营帐门前时,门帘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全身上下穿着黑金色铠甲的男人,后面跟着几个随从。
朱定正要慢步让路时,那人对其大手一伸,喊了一句:“给我!”
见是熊震亲口过问,朱定只得把怀中的衣物递了过去,也不敢多说什么。
熊震一跃而起,在半空之中掠过自己与褚英传的距离,不偏不倚地落在笼中罪人的面前。
“你让人给你带衣服就带衣服,怎么还带了把刀呢?想自杀啊?”
朱定在远处听到后,开始紧张起来,连忙赶了过去。
未等褚英传从笼里伸手出来接过这些衣服,朱定先抢过来,仔细捏了一下之后,果然发现其中藏有一柄七寸来长的硬物。
褚英传抬眼一看,是那把述灵之刃。
朱定发怵,熊震的话让他后怕,连忙对褚英传说道:“小驸马!这把刀……我还是给你放回去吧!”
“给他!”熊震从朱定手上一把抢过那些东西,直接塞进笼里,“他这么聪明的人,你死他都没死呢!怕什么!”
褚英收下了,披好衣服之后,对熊震打招呼:“我可能是被冻得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进王何时到来的,恕罪!”
熊震调侃道:“你都已经背了一身罪过,恕不恕没有区别!”
褚英传莞尔,问道:“进王到来,所为何事?”
“我已按约定,给你集结来15万大军!之所以早来几天,就是要跟你们一起商量商量,看怎么把这场仗打赢!走!”
熊震说完,将偌大的牢笼随手提起,扛在了肩膀之上。
朱定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什么,惊问道:“进王!你……这是要将小驸马带到哪里去?”
“他是你们的参谋官,等下举行的盟军战前军事会议,他怎么可以缺席!”
朱定一听,脸立即拉成苦瓜状,连声劝阻:“可是……小驸马还是戴罪之身呢!这样,只怕吾王会怪罪我失职!”
“我知道!”熊灵回头对他眨了下眼睛,“所以我没有打开牢笼放他出来嘛!放心,本王有一说一,绝不会连累你吃罪!”
朱定哑口无言,定在原地不是,跟着一起走也不是。
在熊震肩头摇摇晃晃前进的褚英传回头看到朱定的样子,不禁好笑。
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带回到刚离开不久的权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