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犹留在小院这边干活。
他和舒以贤在族学教书,每天过来帮衬一会儿。
一家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外边的人先开始找茬。
“那个洛云娘,真是好没道理,舒家老大,人家可是秀才老爷,她一点都不心疼人,大热天叫人挽起袖子干粗活,也是真的忍心。”
洛云宜有时候真的觉得无语,为什么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总是被她这个当事人听见。
“大嫂子会疼人,你家大儿子得了你的疼爱在家享福,倒是让你家小儿子去了徭役,可真会疼人啊。”
洛云宜手里拎着篮子,她是出来挖蒲公英的。
“我小儿子能干,帮家里分担一点怎么了?要是我儿子是秀才,我才不会叫他下地干活呢。”
那人就是酸,洛云宜好命,说要搬出来就搬出来,院子说要扩建,哥哥儿子都来帮忙。
以前住一个大院子就够让人羡慕了,现在竟然还要扩建,怎么,三间正房都不够她住?
“我儿子孝顺,你儿子不愿意孝顺你吗?”洛云宜夸张地用手捂住嘴巴:“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疼你大儿子,你大儿子都不愿意孝顺你?这大热的天气,唠嗑都还要扎鞋底,你可太苦了。”
一番阴阳怪气,那个妇人直接气的原地打转。
要是一般人,她可能都上去扯头发了,但是对着洛云宜,她不敢,而且洛云宜一个人出门,但是她身边跟着一条大黑狗啊。
那狗安静得很,都说咬人的狗不会叫,她可不敢上去,怕洛云宜让狗咬她。
“反正你不对,女子以夫为天,夫死从子,哪有你这么折腾的,多少家底都被你败光了。”
洛云宜轻笑:“我是挺能折腾的,但是你看看我家,不管是我,还是老大老二,或者孩子们,我们有受苦吗?倒是你,给儿子养大,给儿子娶媳妇,媳妇生了孙子,又给带孙子,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你这么能干,家里肯定攒了不少钱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种情况,洛云宜现在嘴皮子都比以前利索,说话怎么扎心怎么说。
“你个败家娘们,我……我可不跟你学。”那妇人涨红了脸,她们家要是有钱,她小儿子还用去徭役吗?
大儿子她疼,小儿子也不是路边捡的。
只是大儿子以后是要给她们养老的,徭役苦,可别坏了大儿子的身体。
小子比哥哥强壮,底子好,亏空也能少一些。
“你想跟我学,你学的会吗?”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洛云宜突然觉得有些厌烦。
“以后背地说人的时候,记得看看四周,再叫我听到你们说我哪里不好,我就放狗咬她。”
不白配合地吠了两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默默后退,谁也不想被狗咬啊。
一场对话,洛云宜施施然离开,那妇人被下了脸面,这会儿也借口家里有事,先离开了,脚步有些凌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洛云宜继续悠闲地挖蒲公英,这些东西,她家里有,但是也不会嫌多,有事没事就出来挖点带回去,权当活动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