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铭先行回来,见院子的门没关,便知道是南木去里面转悠,也就跟着进去了。
只是当他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南木,下身淌着的血将她的裙子全部染红后,顿时无法思考。
许书铭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等意识反应过来,他快跑到南木身边,一下跪倒在地,双手不知应该放在哪里。
“南木?”他试探着问道,声音是止不住地在颤抖,“南木,你醒醒啊,别吓我啊”
许书铭叫着喊着,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可地上的南木没有一点反应,平日红润的脸,此时苍白得不带一点血色,让人不由得心里一紧。
许书铭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在他手中像是随时都会被振飞出去一般。颤抖着拨出了10,听到对面一声,“你好”后,他就再也憋不住了。
“快派车过来救人啊!”手机终于没能抵得住,从他的手中掉了出去,对面还一直在问着,“先生?先生?”
许书铭一咬牙,将南木从地上横腰抱起,用着最快的速度往医院驶去。
差点发生多少次车祸,闯了多少个红灯,许书铭没有一点概念,他只知道,旁边的南木不可能等的及。
“南木,你一向最坚强,千万要撑住这一次啊!”他一直默默念叨着,恐惧的情绪渐渐蔓延了他的脑海,不详的预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
刚把车停稳,也不管是不是挡了别人的道,许书铭直接抱着南木往医院的门诊部跑,一路大声叫喊,“快来人啊!求求你们了,救命啊!”
许书铭的脸上写满了无助,悲怆,天哪!来个人救救南木吧!
在门诊部转悠的护士一听,纷纷找来担架床,将南木往手术室推。
见着的人心里都是一阵惊讶,“这是南木啊。”
医院方面用着最快的速度为南木的手术安排好了一切,许书铭独自在手术室外等着,有不少听到消息跑来拍照的人,他也懒于理会,由着闪光灯刺痛他的双眼。
过了多久,他也记不清了,沉舟打了电话过来,“院子里怎么一摊血?南木呢?她去哪里你知道吗?”
许书铭静静地听着,面对沉舟的疑问,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到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哭泣。
“沉舟那是南木的血她现在正在手术室里!”许书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十分凄切,完全不像个男人了。
可像不像男人又怎样呢,里面出事的,可是南木啊。
沉舟听完,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有根刺卡住了,难受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现在过去。”
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哭腔,沉舟痛苦地闭上眼睛,从来不信神不信佛不信一切宗教的她,此时求神求佛求上帝,求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南木和她的孩子,沉舟余生愿信奉一切的主。
只要南木能留住什么都可以
当她赶到医院,许书铭早已哭成一个泪人,旁边似乎是他的粉丝,陪着一起哭,沉舟心里一紧。
她走到许书铭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
许书铭将头抬起,双颊因为过度呼吸而憋的涨红,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肿成了核桃。
“哭得那么惨干什么?南木一定不会有事的!”沉舟见他这幅样子,有点来气,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啊!
气得沉舟伸出手来一直捶着他,“哭什么哭,南木不会有事的”她也抑制不住,顺着许书铭的身子滑坐在地上,眼泪又是大粒大粒地往下落,“哭什么啊”
南木已经进去了几个时,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情况,全部往医院赶来。
唐北城一直扶着沉舟,生怕她一个没喘过气,又换成她进手术室。
知道消息后,他也一直在心里祈祷,千万要没事啊。
南木就这样,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在手术室里硬生生撑了三个时,才把孩子生了下来。
当护士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出来时,在门口等待的人都挤上前去,许书铭把孩子接下后,急切地问道,“南木呢?她怎么样了?”
护士一脸为难,怯怯地说道,“病人难产,加上大出血,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正在抢救当中。”
许书铭一听,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怀中的婴儿。
这个婴儿也十分迎合着大哭起来,沉舟抬眼去看,狠狠地等着他几下,在心里默念,再哭就打你屁股!
这婴儿也像是感应到了,立马收了声音,乖巧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