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却伸手阻止了他：“不必惊动所有人。这支试探队伍，应该只是敌人的探路先锋，目的在于扰乱我们的判断。”

“那你的意思是？”卫慕白问。

“我去看看。”楚熙轻声说道，“也好趁机确认一下，灰袍男子究竟隐藏了什么底牌。”

银发女子忽然开口：“我陪你去。”

楚熙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怕我半路把你杀了？”

银发女子冷哼一声：“你不会，因为你清楚，我还知道你更多想知道的东西。”

卫慕白急忙说道：“让我跟着一起吧，免得有人暗算你。”

楚熙摆摆手：“放心，她若敢暗算我，结果只会是她先死。”

城外一片荒野，探路的敌军人数不多，但每个人身上的黑雾都异常浓郁，显然不是普通士兵可比。楚熙与银发女子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便出手了。

楚熙身形如电，顷刻间便冲入敌阵，一掌挥出，浩瀚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动，将最前方的几名敌军直接震退。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发现，这些士兵的黑雾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更强，隐隐还有一种怪异的律动。

“这些力量……”楚熙微微皱眉，“似乎不是单纯的虚灭之力？”

银发女子也动了，她挥手间一道金光划过，将一名黑雾士兵劈成两半。她站在楚熙身旁，冷声道：“是虚灭之力和天道残力的结合。他们已经开始尝试将两种对立的力量融合。”

“这是自找死路。”楚熙冷笑，手中灵力再度暴涨，一道凌厉的剑气斩出，将剩下的敌军彻底清理干净。

战斗结束后，银发女子忽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远处：“有人在暗中窥探。”

“是他。”楚熙同样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灰袍男子正隐藏在远处的阴影中。

“看来，他已经在计划下一步动作了。”楚熙语气冷然，“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让他有机会翻盘。”

银发女子点头：“你需要尽快做出决定。无论你是否信任神族，这场战斗都不能单靠你一个人完成。”

楚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合作也好，对抗也罢，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我会亲手终结这一切。”

银发女子沉默片刻，忽然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你确实是与众不同，楚熙。我期待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