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搞不懂，即使我演算了数十遍，正常的函数也绝不能是这个结果。”

张川海向老师抱怨。

汗水顺着蝉鸣声滴落，打湿了演草纸。

老师也弄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在哪找的这题啊……”作为曾经也是风头无两的少年天才，老师万万没想到自己过来任教居然真的会被一个学生问的问题难住。

真是应了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

“啊？《普朗克理论——量子传播速率的研究》。”

“论文……？”老师麻了。

掏出手机，老师百度了一下，《普朗克理论——量子传播速率的研究》，作者……世界先生。

无语的时候，鸟叫对于老师来说就是一种嘲讽。

“你把这张演草纸给我，我带回去研究研究。”老师折好纸，“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师那麻烦您了。”张川海道了声谢谢，陪着老师走到了他的汽车旁边。

“哎，走吧，走吧。早点去吃午饭。”老师挥了挥手，开车离开了校园。

眼见着小轿车带起一路的尘土，张川海也顺着树荫向学校食堂走去。

看看眼前的校园，茂盛的高树，翠绿的叶子哗哗作响，一股清新的味道钻入鼻尖。

青春对于张川海来说就是校园树木的清香，书的墨香和……莉莉安的味道。

没错，她正抱着书从图书馆走过来，到了那个岔路口就能拐弯去食堂了。

张川海放慢了脚步，两人如同他计划的那般不期而遇。

“哎，张川海。”

莉莉安笑着打招呼，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去食堂吗？一起？”

张川海走在莉莉安身旁，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虽然还是会害羞，但已经没有了刚入学那会儿的羞涩。

张川海放任自己沉浸在莉莉安的一颦一笑之中，荡漾在莉莉安的每一次呼吸之间。

两人有说有笑，到食堂打完了菜，莉莉安发现了独自一人坐在食堂中间的元景泷。

“哟！会长！”莉莉安爽利地朝那里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地坐在了元景泷对面。

“嗯嗯，会长在这儿，没丢。”元景泷微笑，挥了挥手，“川海，过来一起吃。”

张川海感觉莉莉安好像喜欢着会长，可是会长对她好像没什么兴趣，而会长似乎对自己挺好。

如果排除会长是同性恋这一可能的话，嗯，自己有机会。

张川海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端着餐盘，宛若是去参加为爱决战的骑士。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莉莉安身旁。

元景泷看着这个咋咋唬唬的傻小子，把餐盘往右移了移，正对着张川海的餐盘。

瞬间，张川海和莉莉安的大脑短路了一秒，二人不约而同地认真思考，提出了一个设想，关于元景泷是否为同性恋的设想。

晚上，学生会办公室。

随着众人陆续离开，收拾完资料的元景泷发现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和莉莉安了。

灯光再耀眼，在晚上也会显得比较昏暗。

它透过教室的玻璃，昏亮，平添了几分暧昧。

打破宁静的是一句怯生生的问话。

“会长……你不喜欢我吗？”

莉莉安背对着元景泷说。可是等来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