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忧四只爪子开始扑腾,“啊啊啊啊,云锦词,你这老女人,快放开我!不就是一个碗嘛!是碗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云锦词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碗啊。”
她认真解释道:“这套碗具是我从洛游那儿坑,啊不是,要来的,在瑶光峰度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可以装饭不烫,可以装汤不漏,甚至渴了还能当瓢舀水喝。”
她扫了眼不忧,面露嫌弃道:“你有什么用?你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扔在地上贼眉鼠眼,一身毛发就跟烧焦的锅巴一样,咦——,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你……啊啊啊啊!你竟然这么说我?”不忧怒了,看向柳溪来,委委屈屈的开口:“你看看她,她如此贬低我,你快说句话啊!”
柳溪来突然被点到名,见云锦词也慢悠悠看了过来,他立马道:“师尊,您说漏了一点,它还吃的多。”
不忧:“……你还是闭嘴吧。”
它骤然有种众叛亲离,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一时之间,整个脑袋都耷拉下来,尾巴也不甩了,就那么垂下去。
云锦词毫无怜惜之情,手腕一晃,就将它扔到了桌上,道:“吃的真多,沉死了,跟个秤砣似的。”
柳溪来只是盯着云锦词的手腕,似乎想给她揉一揉,但没有动,只是轻轻问道:“师尊,要喝碗鸡汤吗?”
“要,顺便给你师姐倒一碗吧,她已经醒了,如今正在收拾。”
云锦词点头,往凳子上一坐,然后冷漠无情地把不忧推下去,看着空气中飘过的几根焦黄的毛,她蹙眉,道:“不忧,你掉毛掉这么严重啊,小心不用我烧你,你就自己秃了。”
不忧站起来,张牙舞爪,恼怒道:“你才会秃呢,我这是春夏换季正常的换毛,你懂不懂啊!”
云锦词若有所思道:“精怪也要换毛吗?”
不忧叉腰道:“精怪怎么就不换毛了?”
“行吧,那你不许上我床,我要是在床上发现你的毛,”她阴恻恻地笑起来,“你就死定了!”
不忧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之后会跟着你吗?”
柳溪来端来鸡汤放在桌上,尚未来得及说什么,那只黄皮子精就立马顺着他的裤腿爬到了他肩膀上,两只爪子抱着他的脖子,道:“我要跟着溪来,我才不跟着你这个老女人。”
柳溪来淡淡道:“我也不喜欢床上有毛。”
不忧委屈地蹭了蹭他,道:“我不上床就是了嘛。”
云锦词道:“那溪来,日后就你负责管着这家伙吧,记住,不要让它胡作非为。”
不忧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胡作非为吗?”
云锦词对柳溪来道:“它对我出言不敬怎么办?”
柳溪来毫不犹豫道:“罚他三天不许吃饭吧,我觉得精怪饿三天应该不会死。”
确实饿不死,虽然不忧之前受过伤,但好歹也是剑灵出身,所谓的“饿”,只是单纯的馋了而已。
精怪一类的,其实更多的是吸收天地灵气。
当然,也不乏有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