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里面有几盆花好像土有点干,便打开了自动浇水装置,调到合适的速率。
刘叶看小说看的腰酸背痛,放下书伸个懒腰。
听着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出来看到阳台的灯开着,他正蹲在里面盯着一盆兰花发呆。
花的品种多,有大盆栽,也有小盆景,每个喷水口的出水量都是一样的。
小花盆的水已经满到溢出来了,水携带着泥土流到了地板上,刘叶赶紧关了水龙头,拉起发呆的他。
“祖宗,大半夜你不睡觉折腾花干嘛?”
“盆都干了,浇点水嘛,要不然渴死怎么办?不是说浇花适合在晚上吗?”
“土层干的那几盆不喜潮湿,水多了会烂根的。”
“哦,对不起。”
宫星宇低头才发现脚下全是水,伴随着泥土,看起来脏脏的。
“我去拖地吧,你先让一让。”宫星宇看着地面越来越多的水。
“你在这待着别乱走,我来拖,让你干活我怕越干越多。”
他的棉质拖鞋被流出来的水洇湿了,薄薄的拖鞋感觉吸在了地面上。
刘叶先是找出拖把,又去给他找了一双厚一点的拖鞋,“换了吧。”
他还神游天外,压根没注意到对方在说什么?
刘叶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喂,回魂了。”
“怎么了?”他眼中才渐渐有了焦距。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宫星宇转过头撇了撇嘴。
“我今天给翊哥发消息,一天都没回复,估计是在应付那一大堆亲戚。”刘叶从卫生间找出一个盆来。
“你说,他不会不回来了吧?”
“怎么可能,他们只是去旅行了,又不是住那边了,反正奶奶肯定是要回的,老人家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
“也对哈。”
“快点过来换鞋。”刘叶将拖鞋又向他踢过去一点。
他踩着水走过去。
抬脚换鞋的时候,鞋底沾了水少了摩擦力,单腿用力不均衡鞋底一滑,迅速向后滑去,他一下子给站在面前的刘叶来了个跪拜。
刘叶赶紧后退一步,“还没过年呢,不用这么早拜年,拜年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骨头猛然接触到瓷砖地板,那个痛感可想而知。
他满含热泪的抬头看他,“谁给你拜年了,你还嘲笑我,还不扶我起来。”
刘叶笑着扶他起来,“疼了?终于回神了?你就是太闲了,看来得给你找个事情做了。”
“你这么幸灾乐祸的,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吗?”他幽怨的看着他。
“没有,纯粹的看好戏而已,半夜搞破坏,自食其果了吧。”
“切,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当然不是。”
刘叶扶着他,“快换鞋,是不是还想再摔一次。”
换好之后刘叶将湿掉的放在卫生间,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向沙发走去,手接触的他的腰部,感觉瘦的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程度。
“陈翊把你养的挺好的,比刚见你的时候还圆了一点呢,怎么腰这么瘦?”
“肉全长脸上了呗。”
呵呵,也对
“你说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花草招你惹你了?”
“我只是想找点事做,就是忘了关水了。”
“花也是会淹死的,你晓得不。”
“你也没说过啊。”
“额……那你倒是来问我啊!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心疼,淹死就淹死了,死了我就不用费劲巴拉的每天都要关注它们的长势。”刘叶边找红花油边跟他说话。
“要是真死了,我罪过就大了,我该怎么补救?”
“还能怎么办?心里默默的祈祷、忏悔,让它们活着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哦。”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
“专治跌打损伤的。”
刘叶让他把腿搭在自己腿上,卷起裤腿看了看严不严重。
“啧啧,才这么一会,就变色了,你这膝盖看起来是不能要了。”
“还不都怪你。”
“怪我?你自己摔倒的还能怪我呢?你真好意思说。”
“就怪你,我总不能怪我自己吧。”
“你倒是不精神内耗。”
“那可不。”
“上次手跟脸受伤,这次又摔伤了膝盖,我发现你跟我气场不是很合啊。”刘叶笑着说。
“我也觉得是。”
“那你回去吧。”
“回哪儿去?”
“当然是你家。”
“想得美,是你让我来的。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赖在这儿,你休想赶我走。”
刘叶笑的更大声了,“陈翊知道你这赖皮的样子吗?”
“我什么样子他都知道。”
“那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
“反思什么?”
“书上不是说,要跟另一半保持神秘,才能长时间的维系感情嘛,他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时间长了,没有新鲜感了,会不会感情就淡了?”
“会这样吗?”宫星宇听着心有点沉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
这话听的他膝盖都不觉得疼了。
“好了,我去收拾你整的活,你自由活动。”
他就跟没听到似的。
“哎,又发呆,年纪轻轻的可别真得老年痴呆了。”
“你才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