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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古籍

身旁,姜泽小脸煞白如纸,眼眶泛红,泪水在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身形瑟瑟发抖,恰似深秋里被狂风猛击的残叶。他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滚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努力跟上哥哥节奏,心中一个劲儿默念:“哥哥一定有办法,我们肯定能逃出去。”

雨幕愈发厚重,仿若实质化的水帘,模糊了众人视线。雨滴砸落在地,溅起层层泥花,泥水四溅,混乱不堪。混战白热化之际,姜泽一脚踩在满是雨水的腐叶上,身子瞬间失衡,“扑通”一声狠狠摔进泥坑。刹那间,泥水飞溅,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胡乱挥舞,似溺水之人拼命抓救命稻草般,试图抓住点什么稳住身形,双腿却深陷泥淖,越是挣扎,下沉得越快,整个人好似被泥泞大口狠狠咬住,动弹不得。

姜渊眼角余光扫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揪,心急如焚之下,脚下泥水飞溅,身形一个踉跄,不顾一切地转身营救,全然不顾此举会将后背暴露给虎视眈眈的恶人,心中只剩一个念头:“泽弟不能有事,哪怕拼了这条命!”

说时迟那时快,恶人们瞅准破绽,狰狞一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泛黄的尖牙,几把长刀裹挟着刺骨寒风,如夺命毒蛇般齐刷刷朝姜渊劈来。姜渊躲避不及,肩头被利刃狠狠划过,衣衫瞬间绽裂,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衣衫,和着雨水蜿蜒淌下。剧痛袭来,他却咬牙闷哼一声,眸中杀意更盛,仿若负伤濒死却愈发凶悍的狼王,心底怒吼:“想伤我兄弟,你们都得付出代价!”

绝境之下,姜渊仰头怒吼,声震雨夜,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衣领,他仿若不觉,浑身肌肉紧绷,脚掌在泥水里狠狠一蹬,激起大片浑浊水花,一股磅礴力量仿若沉睡地底的洪荒之力骤然苏醒,拳脚似雨点般迅猛砸向敌人。每挥出一拳,泥水便飞溅四散,恰似蛟龙搅海,几个恶人竟被瞬间击退。

“泽弟,快走!”姜渊嘶吼着,雨水灌进嘴里,呛得他咳嗽几声,却顾不上擦拭,一把拽起姜泽。姜泽借力起身,双手死死揪住姜渊衣角,两人在泥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奔逃。身后,恶人们恼羞成怒,杀意滔天,哪肯罢休,在暴雨中紧紧追赶,脚步声、叫骂声被风雨扯得支离破碎,却依旧透着森然寒意。雨水灌进他们的靴子,每跑一步都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溅起高高的泥柱。

姜渊边跑边喘着粗气,扭头对姜泽大喊:“别慌!这山林地形复杂,定能甩掉他们,只要撑住!”姜泽满脸惊恐,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回应:“哥,我怕……”姜渊眼神坚定地看向他,扯着嗓子用家乡方言嚷道:“怕个啥!有俺在,天塌下来都给你顶着,咱兄弟齐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实则心里也在打鼓,只是绝不能让弟弟看出半分。

兄弟俩一头扎进山林,此刻暴雨仿若疯魔,狂风呼啸着肆虐而来,仿若上古凶兽咆哮,肆意摆弄着山林万物。粗壮树枝不堪重负,被压得极低,湿漉漉的枝叶似千万把利刃,在风雨助力下无情抽打在他们脸上、脖颈、手臂,一道道血痕瞬间浮现,混合着雨水、汗水,刺痛钻心。姜渊抬手护住双眼,胳膊却被树枝划出几道口子,鲜血渗出,疼得他倒吸凉气,却咬牙坚持,心中默念:“撑住,山洞就在附近。”

姜泽被一根藤蔓绊倒,整个人朝前扑去,双手下意识抠进泥地,指甲缝里塞满泥土。姜渊眼疾手快,猛地拽住他后衣领,用力一提,吼道:“别停下!这点小磕小绊算啥,站起来接着跑!再磨蹭,恶人可就撵上来喽!”脚下泥泞湿滑得超乎想象,每一步都似要被拽入无底泥沼,二人脚步踉跄,几次险些再度摔倒。

万幸,姜渊平日机敏过人、记性极佳,对周遭地形了如指掌。奔逃间,他恍惚瞧见山壁一侧隐匿着个狭小山洞,仿若绝境中乍现的救命曙光,低喝:“泽弟,快,进那儿!”二人拼尽全力,脚下泥水四溅,连滚带爬躲入洞中。刚藏好身形,外头风雨仿若癫狂恶魔,倾盆大雨似天河倒灌,电闪雷鸣,炸得山洞嗡嗡作响;雨滴砸在洞口岩石上,碎成粉末,溅出大片水花,仿若水帘封禁洞口。

兄弟俩蜷缩在阴暗潮湿角落,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胸膛剧烈起伏,粗重喘息声被风雨嘶吼全然吞没。洞外,恶人们的脚步声渐近,杂乱沉重,姜渊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心脏狂跳,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脸色煞白,心里不住念叨:“千万别进来,千万别发现我们。”姜泽则死死捂住嘴巴,泪水夺眶而出,身子抖得像筛糠,满心恐惧,眼神中满是绝望,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

好在,那夺命脚步声徘徊一阵后,渐渐远去,终至消散无声。姜渊紧绷身躯这才缓缓松懈,瘫靠石壁,冷汗混着雨水从额头滚落,劫后余生的后怕这才涌上心头,暗暗想着:“这次是险之又险,往后行事定要加倍小心,绝不能再让泽弟陷入这般险境。”

姜泽也慢慢缓过神来,带着哭腔,小声嘟囔:“哥,咱可算逃过一劫,太吓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狭小山洞里弥漫开来。姜渊抬手摸了摸姜泽的头,轻声道:“没事了,泽弟,有哥在,往后定护你周全。”姜泽重重点头,往姜渊怀里又蹭了蹭,带着鼻音说道:“哥,以后俺也练本事,跟你一起抗。”姜渊欣慰一笑:“好,咱兄弟俩一起,啥都不怕。”

风雨仿若一场肆虐天地的狂怒浩劫,渐次歇止,劫后余生的静谧悄然笼罩四野。兄弟俩恰似破土的坚韧新芽,于山洞洞口处探头探脑、小心翼翼,仿若生怕惊破这来之不易的安宁。雨歇云散,天边竟奇迹般地横亘出一道绚丽如虹,仿若神来之笔绘就的祥瑞天图,肆意舒展在苍穹之上。姜渊抬眸凝望,那原本紧绷如弦、似要崩断的心神,悄然松缓,长舒一口浊气,心底暗忖:“老天爷到底还留了丝慈悲光亮,这一劫,算是熬过了。”一旁的姜泽却没了沉稳劲儿,满脸喜色肆意流淌,蹦跳着扯住姜渊衣角,指尖都因兴奋微微颤抖,嚷嚷道:“哥,瞅见没!老天爷都站台撑腰了,往后准是顺风顺水!”那模样,脚尖恨不得把地都戳出个窟窿,浑身精力四溢,似要爆开。

怀揣着寻到古籍、一解谜团的滚烫热望,二人再度一头扎进山林。姜渊在前,仿若披荆斩棘的勇猛先锋,每一步落下,都裹挟千钧之力,泥泞飞溅,似要将前路潜藏的阴霾、未知的诡谲统统碾碎于脚下;姜泽则像个甩不掉的俏皮小尾巴,身形左摇右晃,被藤蔓绊得趔趄连连,嘴里不住嘟囔:“这刁钻鬼路,诚心使绊子!”却又不敢耽搁,脚下生风,紧紧相随。待寻至那废弃古屋,姜渊仿若瞬间化作嗅到猎物气息的矫健猎豹,身形陡然定住,姜泽收势不及,“哎哟”一声撞在兄长背上,恰似莽撞羊羔撞上磐石。“嘘!”姜渊回首,食指竖于唇边,目光凌厉如霜刃,姜泽立马捂嘴,噤若寒蝉。

姜渊敛息凝神,仿若虔诚踏入圣地的朝圣者,步步趋近角落古籍。周遭死寂般静谧,唯余他轻微足音、粗重喘息。指尖轻颤着触上古籍,刹那间,一股神秘劲道仿若灵蛇蹿行,周身一颤。姜泽瞪大双眸,垫脚伸颈,几番欲摸又缩,终轻触古籍,压低声嘟囔:“哥,就它?邪性得很呐……”满眼尽是懵懂疑惑。

折返山洞,初时暖阳碎金倾洒,姜渊席地而坐,双腿盘虬,上身前倾,仿若与古籍融为一体,周遭万物皆化作虚无泡影,独陷文字迷宫,眉头紧锁,苦苦探寻。姜泽起初还老实抱膝坐于旁,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抠石揪草,屁股似生了芒刺,挪腾不停。

忽地,云层汹涌汇聚,日光隐匿,阴寒丝丝缕缕渗来。姜泽“嗖”地跳起,双臂狂舞,仿若驱赶恶鬼般嚷道:“这天变脸比翻书快!莫不是招惹天庭哪位神官,降这灾殃!”姜渊仿若未闻,沉浸书海,额间汗珠滚落,念念有词,身子几近贴书。

风声乍起,呜咽如诉,吹动火苗烈烈飘摇。姜泽连跳带蹿至火边,双手拢火,朝姜渊喊:“哥,火要熄啦,别冻成冰坨!这风跟冤鬼哭号似的,不会招来恶鬼吧?真要有,你抱紧我,我身板小,鬼都看不上!”姜渊不理会,姜泽添柴时还摔个“人仰马翻”,柴火散落。姜渊抬眼,剜他一眼:“消停!”姜泽缩脖,默默拾柴。

俄顷,洞外异响惊起,姜泽瞬间变色,攥棍弓身,呼吸急促如拉风箱。姜渊噤声手势利落,猫腰挪至洞口探听。待风波平息,姜泽瘫坐拍胸:“哎呀妈呀,魂都吓飞,以为恶人追来!”姜渊嗔怪:“出息!”便又钻研古籍。

良久,姜渊浑身剧震,仿若灵犀灌顶,眸光大盛,“啪”地拍腿跳起,狂喜挥舞双手:“成了!这古籍藏着惊天乾坤!”抓着姜泽肩膀猛晃:“泽弟,此番没白忙活!悟透功法,往后遇袭,咱能自保,翻身有望!”姜泽弹起欢呼:“真的?哥太神了!往后你掌脑,我跑腿,组合出道,打遍江湖!”言罢,脑袋亲昵一顶,山洞内笑语回荡,阴霾尽散,洞外云层恰也绽出几缕暖光。

兄弟俩怀揣着那仿若烫手却又珍贵无比的古籍,郑重地收入囊中,而后背上行囊,像是两位即将奔赴宿命战场的侠客,毅然转身与熟悉的村子作别。跨出村口的刹那,豁然开朗,村外,金色麦浪滚滚,仿若汹涌澎湃、永不干涸的金海,每一株麦穗皆是忠诚的卫士,风过时,“簌簌”齐鸣,此起彼伏,似在奏响一曲激昂豪迈的送行战歌,预祝他们踏破荆棘、凯旋而归。

姜渊身姿笔挺,宛如傲雪青松,昂首远眺,目光似能穿透这层层麦浪,直抵广袤天地的尽头。古籍里破译出的只言片语,已化作灼灼心火,燃于他的胸膛,淬炼出无畏胆魄,管他前路是潜藏的魑魅魍魉,还是翻涌的惊涛骇浪,皆不足为惧。身旁的姜泽,腰背挺直如新生翠竹,小脸紧绷,往昔的畏缩怯懦烟消云散,只剩喷薄而出的朝气与滚烫的无畏勇气。那双澄澈眼眸里,蓝天白云、金色麦浪相互交织,熠熠生辉,满是对未来跃跃欲试的热望。

夕阳恰似熔金,缓缓西沉,余晖仿若细密金纱,将二人周身轻柔裹住,身影被拉得悠长。沿着蜿蜒小径前行,道路两旁,缤纷野花肆意绽放,红的似烈烈燃烧的火焰,粉的像天边旖旎的云霞,白的若寒冬初落的新雪。微风拂过,花朵颔首、轻舞摇曳,洒下一路馥郁芬芳,仿若为他们精心铺就馥郁花毯;花瓣纷飞,恰似彩蝶翩跹,眷恋地裹挟二人脚步。

溪边垂柳依依,细长柳枝垂落水面,随风轻拂,撩动粼粼波光。霞光漫天,肆意晕染云朵,或橙红如枫,或淡紫如梦,变幻莫测。高空雁阵,排成“人”字,振翅长鸣,声声划破长空,恰似来自苍穹的烈烈战鼓,催促他们奔赴未知。兄弟俩沐浴此景,步伐愈发坚毅,带着憧憬没入霞光,因他们深知,美好已在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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