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独坐一隅,面色凝重如霜,仿若即将奔赴生死战场。双手飞速结印,指影翻飞,眼花缭乱间,引得周遭灵气疯狂朝他头顶涌去。灵力仿若汹涌怒涛,澎湃翻涌,尽数灌入那正在成型的头盔之中。头盔雏形初现,白光闪烁不停,仿若夜空星辰坠落凡尘、跳动闪烁。姜泽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而下,却不敢有丝毫分神。
直至头盔稳稳落于头顶,姜泽才长舒一口气,意念一动,“白光护盾”瞬间激发。一层厚实透明、泛着白光的护盾将他周身牢牢笼罩,护盾表面光芒流转,符文隐现,坚如壁垒,寻常攻击触之即溃。姜泽抬手轻敲护盾,传来沉闷回响,确认其坚韧程度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笑容。
一时间,山寨内白芒、绿光交相辉映,光芒乱窜,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仿若梦幻迷离之地。光影斑驳间,三人虽面容疲惫、灵力几近枯竭,却难掩满面喜色。
山寨之内,灵力的光芒方歇,恰似一场风暴初平,姜渊、花夏与姜泽三人立身于这劫后余波之中,周身还缭绕着突破进阶后的灵韵,仿若披了一层熠熠生辉的战甲。三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藏着生死淬炼后的洒脱、实力拔升的快意,一时间,往昔鏖战的疲惫、负伤的酸痛都被抛却脑后。
就在这松弛之际,姜泽不经意抬首,目光如电,刹那间锁住墙角一处。那儿,一尊平日里隐于暗处、无人问津的石龛,此刻竟蛛网般裂开几道大口子,恰似沉睡千年者蓦地惊醒、挣破了禁锢它的囚牢。姜泽心下暗叫不好,大步流星上前,趋近一瞧,石龛破裂处,几张泛黄信件的边角探出头来,仿若不甘寂寞的幽影,急切地要吐露尘封旧事;另有一张皱皱巴巴、边角残损的地图,像是隐匿千年的秘图,悄然展露一角。
花夏好奇心顿起,裙袂飘飘,恰似灵动仙子趋近神秘古匣。她伸出素手,指尖轻颤,带着几分紧张与期许,缓缓将信件取出,又把地图徐徐展开。起初,花夏一双妙目只是盈盈生辉,满是探究之意;未几,那眸光仿若撞入迷雾,愈发凝重深沉,眉心微蹙,唇色褪得如雪般苍白,贝齿轻咬下唇,直至渗出一抹嫣红。
姜渊与姜泽瞧出不对,心底“咯噔”一声,如坠冰窟。二人不及多想,身形一闪,瞬间凑到花夏身旁。姜渊性子最急,嗓音响如洪钟,却难掩其中一丝颤音:“怎么了?”清平村三字,于他而言是心底最深的疤、午夜梦回的痛,一提及便仿若利刃穿心。
花夏深吸一口气,胸脯急剧起伏,似要将满心的惊涛骇浪一并咽下,平复良久,方轻声道:“这些信件和地图里提及了清平村,绝非泛泛之笔,瞧这字里行间、图上标记,隐隐约约……似乎牵连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这话仿若一记重锤,敲得姜渊双耳轰鸣,眼眶瞬间充血,他瞪大双眼,双手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关节泛白似雪,怒吼出声:“清平村被屠,敢情背后藏着这等腌臜事!我姜渊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将真相扒个干干净净!”往昔惨象走马灯般在脑海呼啸而过,亲眷哀嚎、屋舍倾颓,一村无辜鲜血染红大地,桩桩件件,此刻都化为熊熊怒火,在他胸腔烧得噼里啪啦。
姜泽亦是眉头紧锁,目光如刀,反复刮过信件上的晦涩字迹、地图上的诡秘线条,沉声道:“撞上这档子事,自是上天要咱们揪出幕后黑手。不管前路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咱们一步都不能退!”三人对视,目光灼灼,疑惑未消,却被一腔热血与决然填满。自此,为了清平村的亡魂,为了那深埋的真相,哪怕荆棘刺身、暗夜噬心,也要攥紧这意外线索,踏入那叵测风云。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粗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织,满心疑惑似密网将他们紧紧缠住,忧虑更如沉沉铅块,压在心头。姜渊紧攥信件,眼中怒火与决然交杂;花夏轻抚地图,贝齿轻咬下唇,眉间隐有忧色;姜泽握紧长枪,周身灵力暗流涌动,似在强压不安。
此刻,山寨外风声鹤唳,仿若暗处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怀揣信件与地图,他们毅然跨出山寨大门,踏入未知。前路迷雾重重,阴谋的轮廓尚朦胧难辨,可究竟还有哪些潜藏势力?又会遭遇怎样致命的险境?一切悬而未决,只待他们以身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