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头戴麻冠,身着粗疏的白麻衣,跪在灵堂前,悲悲戚戚地哭着,一有亲友前来吊唁司马夫人,她便躬身致谢。
苏璃的同胞妹妹苏环亦跪在一旁,同样的一脸哀伤,只是她毕竟年纪尚浅,还不懂得掩饰眼中的不忿。
苏环一面哭,一面时不时地望向屋外,娇声道:“大姐可真够清闲的,母亲走了,她竟然连灵堂都不守,亏得母亲以往那么疼她!”
周围亲眷诧异地望向苏环,之前还想着怎么没见大姐儿苏玥,此时一听,才得知她竟没来。
苏璃与苏环的生母柳姨娘一边以帕拭泪,一边哭哭啼啼地说:“大奶奶入殓时,大小姐一时激动,厥过去了……”
“哼,我听下人们说,大姐她早醒了,在屋里吃茶,就是不过来!姨娘,你就别为她掩饰了。”苏环撇嘴道,“大姐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可母亲过世,即便身体再怎么难受,就是爬,她也该爬过来守灵呀!大姐这么娇气,难道连母亲最后一面也不想见吗?”
周围亲眷都在心中不住地点头,以往都道这相门千金苏大小姐为人冷漠无情,大家还将信将疑,现在她连亡母的葬礼都不参加,可见真真是没长心肝呀!
苏环见大家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得意,不觉又提高声调道:“大姐再怎么说,也算是京中贵女,可她这冷漠性子我看哪,连山野村妇都不如……”
“是吗?那你有这么个山野村妇姐姐,岂不是更要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