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和“荒枭”的交流结果并不理想。
以至于交谈结束一刻钟后的现在,这位城主仍深陷沉思。
在接待完“荒枭”后,官员们便被阿拉法特叫到了会客室内,等待他询问和安排。
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官员等到只言片语。
见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紫了,阿拉法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当即对自己最信任的宦官吩咐道:
“你立刻去安排希城内的所有夜人佣兵去截杀‘荒枭’,再让禁军分出一连精锐暗中随行。
“具体如何安排,相信你会有所判断。别让我失望。”
听到阿拉法特对他下达命令,宦官便挺直了胸回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看着宦官的身影消失在会客室内,他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官员,却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然后,他沉声问道:“布兰达呢?去把他找来!”
听到阿拉法特的询问,站在官员队伍远处的亡族妇女说道:“我们进来时,布兰达也刚到客厅,就等您召见了。”
闻言,阿拉法特看向亡族人,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后,他才对那位妇女说道:“请你叫他进来。”
亡族妇女微微欠身,简单应了声是,然后缓缓走到门前,慢慢地推开门,向外面唤道:“布兰达,城主要见你。”
随着那声呼唤,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入众人耳中。
布兰达走进了会客室内,却异常沉默,让现场本就凝重的气氛再添了一分压力。
阿拉法特看着布兰达站好在了身前,便吩咐道:“去把比纳法索带过来,别让我多等。”
等到阿拉法特说完,布兰达默默低下了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脚步像被钉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移动。
还没等阿拉法特责问,布兰达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道:
“阿拉法特大人,臣下无能啊!在广场向民众宣判比纳法索的罪行后,见将军没有反应,我便试探了下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已经死”
话语未尽,阿拉法特的脸色骤变,他嘶声怒喝:“希城的最高将领在你们手中竟就那么简单的死了?!”
随着他的怒喝,他身上的鳞片微微向上竖立,一股炽热的蒸汽从体内散发出来,伴随着低沉的、如同巨兽嘶吼般的嗡嗡声。
会客室内的官员们感受到这股威压,纷纷默默低下了头,身体大多不由自主地竖起自己的鳞片。
布兰达咽着唾沫,慌乱地连连磕头,声音带着绝望地喊道:“都是臣下无能啊,还请城主大人责罚!”
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会客室内回响,如同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在布兰达的诚恳请罪之下,阿拉法特的怒火逐渐平息,他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然而,那清脆的磕头声仍旧让他感到心烦意乱。他沉声说道: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去贫民窟找一个合适的人,代替比纳法索挂在十字架上。
“至于比纳法索,就葬到东面的灰河去。”
话音刚落,会客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轻微沙沙声。
阿拉法特皱了皱眉,扭头将目光刺向声源处,命令道:“法蒂玛,你出去。”
站在官员们后面的法蒂玛,几步并作一步从人群中走出,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她挺起胸膛,面色平静地对阿拉法特回应了一个简洁的“是。”
随后,法蒂玛转身,快步走出了会客室,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消失在了走廊的阴影中。
布兰达虽然已经听从命令从地上站起,但他的大脑依旧感到一阵眩晕,但他的神志依旧清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结巴地对阿拉法特提醒道:“大人,客厅里的三位将军从中午开始就等候着您的召见。”
阿拉法特闻言,只是略显烦躁地回应了一句:“让他们回去。”
布兰达犹豫了片刻,心中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妥,但他又不敢再次触怒城主,只得低声应诺。
他退出会客室,准备去对那三位将军进行解释和安抚。
‘相信经过一番沟通,他们应该能够理解城主的安排。’
布兰达心中有了对策后,便对阿拉法特说道:“那么,臣下去办理此事了。”
阿拉法特没有说话,只是对布兰达挥了挥手,示意他迅速去办。
随后,他转过身,目光投向阳台外的天空,那淤血般的紫红色天空仿佛映照了他的心情,让他感到心脏也有些发紧。
在另一端,与“荒枭”在沙海上兜兜转转的助手,也感受到了类似的情绪。
他仍旧平静地驾驭着沙驹在沙漠上奔驰,但方向离他们的住所有了些偏离,她因此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尽管如此,出于对他的信任,助手也未主动提出疑问。而且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荒枭”也会主动解释。
正当她这么想着,“荒枭”开口说道:“半年前你还不在我身边,我途经(首都)哈萨莫德时被扎法尼尔勒七世(国王)召见,他请我任职首席丹师,我拒绝了。
“而法勒沙漠有两个潜规则:1.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2.对敌人最大的敬意就是赶尽杀绝。
“为了继续在萨兹克王国的疆域内行事,我和国王做了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