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法蒂玛和阿拉法特便听到客厅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那个人便走进了会客室内。
不出意外的,是“荒枭”。法蒂玛一见他走进来便抽出了长剑,但又被阿拉法特拉住了。
阿拉法特想:他一个人必是有备而来,眼下自己虚弱无力,法蒂玛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在阿拉法特的阻拦下,法蒂玛最后还是犹豫地收起了剑。
将一个被踩扁的风车放在了大门旁边的柜子上,“荒枭”转过身走向了阿拉法特,然后说道:“久等了。”
阿拉法特示意法蒂玛把自己扶到凳子上,然后回道:“七世的手中能有你这样的利刃,王国真是欣欣向荣。”
在法蒂玛敌视的目光下,他坦然坐在了阿拉法特对面:“你多心了,我所做之事从不受他人意志影响。”
阿拉法特还是第一次与他这样正式地谈话,换做以前,他进来后简单地行了个礼就开始沉默地为他检查、熬药、做针灸了。
听完他的话,阿拉法特便看向他的眼睛,那里平淡如水,不似假。这就让阿拉法特疑惑了:“那你”
不等阿拉法特说完,“荒枭”伸出满是泥垢的手端起了茶杯,解释道:
“萨兹克内有部落纷争,外有阿弥卡蚕食。这座位于交界线的城市被你经营得太好了,注定让他们无法接受。
“希城在萨兹克境内,却又与阿弥卡联系密切,不论你倒向哪一边,枯海杀荒都不允许你善终。
“可惜你摇摆不定,倘若完全中立,对两边采取绝对的强硬态度,尚有一线生机。
“而我现在所做的,是最好的情况。这座城市毁灭了,而大多人都能活着。”
那些话对阿拉法特而言字字诛心,他叹了一口气:“枯海杀荒不会对难民仁慈。”
说完,“荒枭”抿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活着就有希望。”
对此,法蒂玛也说道:“可世道如此,这改变不了什么。”
闻言,他看了法蒂玛一眼,淡淡回道:“我只是做了想做的事,是否改变,与我无关。”
这话让阿拉法特与法蒂玛沉默了,他们以前认为他与世无争,现在以为他志存高远,但却又都不像。
过了许久,阿拉法特才继续问道:“你还有其他目的吧。”
对此,他毫无避讳地点了点头:“嗯,这有我需要的东西。”
听到“荒枭”这么说,阿拉法特也放心了下来,这个时候来拿,想必他要的东西是在宝库里了。
而想要打开宝库就需要钥匙,不然就只能冒着风险、费尽心思地破解法阵了。
有这个条件,阿拉法特心里的请求也好开口了:“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但你走后得带上法蒂玛。”
对于这个条件,“荒枭”也没有理由拒绝:“可以,不过她需要一个理由。”
有了保证,阿拉法特也放心了许多。虽然对于他这个人始终看不透,但阿拉法特明白一点,他不会背弃自己的诺言。
然后,阿拉法特回过头对法蒂玛轻声嘱咐道:“女儿,跟在他身边,就还有机会回家。”
不知有多久,法蒂玛没再听过阿拉法特这么称呼她了,再听到这亲密的称呼,法蒂玛也有些眼眶湿润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