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荒枭”正戴着自己的那副面具冥想。
当法蒂玛走进木屋时,看到他在床边打坐,脸上的那副面具则在不断地变化形状,往额头上渐渐地缩成一环。
她就那么看着,看那副面具渐渐地重塑成一个灰色的头冠,随着一股黑雾从头冠上冒出。
那作为魔王标志性象征的三对角就随着黑雾的消散而被隐去了,那个头冠也幻化成了带着些许猩红纹路的荆棘环。
将这一切完成后,他睁开了眼,看向法蒂玛说道:“在床上躺好,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
本来想说衣服的事情的法蒂玛,听到他的这安排也就放了些心,但转而又更紧张了。
不过还是将衣服放在了门旁的桌上,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在床上躺好。
那黑袍是她洗澡时顺便清洗一番的,之前穿着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躺下来就觉得很不舒服了。
不过“荒枭”也没让她再思考,直接便将黑袍掀开了,她也迅速反应过来地用手臂遮住了隐私部位。
虽然早都看过了,但她还是很不适应的,他转过身去拿放在柜子上的药草,一边说道:
“衣服穿不下的话,我待会试着改改。”
听着他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她也放松了些,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那些药草是“荒枭”摸黑采的,植物的根处还带着湿润的泥土。
他先用尖牙在指腹上刺破一个口,然后扯下了一部分茎叶放到嘴里咀嚼。
将那些药草与自己的唾液完全混合后,他用琉璃盒接过了那些液体。
然后用手指沾着药液、混着自己的血液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像是被他用指尖轻轻地拂过水面一般。
为了缓解那种仿佛要涨裂开来的紧张感,她睁开眼睛看向他问道:“我们之后是呆在这里还是离开?”
将盛有药液的琉璃盒放在柜子上,他轻轻地脱下了她那不合身的裤子,同时回道:
“休息两天,后天早上我们便离开。”
将裤子叠好放在床边,他继续沾着药液为她处理伤口。
缓了一会,法蒂玛继续问道:“还是乘着灾龙?”
如果又是坐着那样的包厢旅行,届时就算到了目的地,也会有不少麻烦。
“它离开了。所以明天我会去森林里寻一匹沙驹来。”说着,他已经大致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而法蒂玛也已经适应了,虽然偶尔还会肌肉紧绷,但始终没有很抗拒,下半的伤口涂抹起来也很方便。
最后只剩下背部了。
让法蒂玛转过身的同时,他轻轻地甩了甩手,然后又挤了挤指腹,上面终于溢出点点血液来。
将黑袍解开放到一旁,法蒂玛有些无力地翻过了身。
而他也已经沾好了药液,正好继续处理法蒂玛背上的伤口。
彻底闭上双眼后,法蒂玛柔声问道。“你放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