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缺还有一个疑问,灵探到洗月商会查看灵兽雕像的事情阎惜君昨晚为什么没有提起,钟绿告诉他,阎会主当时不在商会里,应该是临时出门了。
将近晚饭时分,陆缺骑马赶到状元街的洗月商会,履行自己贴身保镖的职责,事先两人曾约好一起回家的。
阎惜君颇为守信,果然没有独自离开,陆缺找到她时她正在清算当天的账目,直到将近一更时分两人才并辔离开商会。
回家路上,他问起昨天巡检司到商会查案的事情。
“此事奴家听苏会主说过了,想不到奴家经手拍卖的灵兽雕像竟然就放在商会里。”阎惜君看了看东边天空刚刚升起的一弯残月,一时似乎有些感慨。“人生无常,这件雕像也是如此,到处流离竟然又回到奴家身边来了,只是物是人非”
陆缺听了也很有感触,雕像应无恙,人何以堪!好友洛小曼和买主孔芫芷先后陨落,她经手的这套雕像可谓不祥之物。
不过阎惜君的话语颇为伤感,陆缺猜测她恐怕有什么烦恼。她有个有钱有势的舅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商会的副会主,又有倾国倾城之貌,可以说是人生的大赢家,她的烦恼出身平民的陆缺很难想象。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人未必就没有烦恼。
两人回到乌衣巷,侍女早已准备好了饭菜,正放在锅里保温。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主菜是一道灵兽肉,异香扑鼻,陆缺不由得馋涎欲滴。
吃完饭陆缺就回到自己暂住的偏房里休息,男女有别,这里只有一个浴堂,他要等阎惜君几人沐浴完毕后才能去。
他从巡检司带了几本过去刑堂所办理大案的卷宗,正在油灯下细细研习,突然听到院子的天井方向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声,细听似乎是阎惜君发出的声音。
“不好,莫非西门起找上门来了?”来不及细想,陆缺一把抓起放在床上的绣春刀立刻夺门而出,同时开始将自身灵力灌入这把灵器之中,绣春刀的刀身上立刻出现了一层红色豪光。
他本打算去和凶手斗个你死我活,却发现院子天井中空无一人,不过对面的浴堂里倒是亮着灯。
陆缺有点纳闷,刚刚明明听见了阎会主的呼救声,怎么又没人呢?
紧接着又传来两声女子的呼叫声,这回他听清楚了,的确是阎会主的声音无疑,而且呼救声似乎是从浴堂里传来的。
陆缺几大步走到浴堂的木门外,不过木门上没有缝隙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正准备问阎惜君出了什么事,突然里面一迭连声地传出了好几声尖叫声。
事不宜迟,阎会主可能有危险,不能再等了,陆缺抬起右脚就向浴堂的木门踹去,门上的铰链应声断开,木门轰隆一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