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毛男哭得那叫一个凄凉,看面相,他最起码也得有小四十岁,可他居然夹着嗓子说自己还没成年,要是开个美颜再加个滤镜,任谁来了,都得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那副身板反差太大,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他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纯情小姑娘儿了?”朱一鸣小声嘟囔,“真特么辣眼睛!”
欧扬深有同感,这画风,简直了!
诡异的闹剧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哭喊很快引来军方的注意,几个防护服带走了依旧抽抽搭搭胸毛男,同样送进帐篷区。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防护服留下来,对其他人进行了细致的问询,大概是问胸毛男出现异常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把自己当成个小姑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欧扬隐约听到几句,顿时生出几分疑惑,悄悄捅了捅朱一鸣的腰眼,用眼神示意防护服:“发没发现哪儿不对?”
朱一鸣肚子正在造反,有气无力地回应:“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你不觉得防护服太淡定了么?而且他们把警卫和胸毛男都送帐篷里头去了,这正常么?”
朱一鸣眼神迷惑:“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欧扬认真分析:“你想啊,这俩人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还有新闻里那个医生,也不像个正常人,这又是传染又是隔离的,是偶然么?”
朱一鸣总算听懂了,顿时一脸愕然:“哎,不是,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做短视频浪费了,不如改行写小说!”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说你开玩笑啊!”朱一鸣摊手,“你看哈,这俩人精神都不正常,对吧?”
“对!”
“不赶紧把他们带走,扔在这儿不是给其他人添乱么?”
让朱一鸣这么一说,欧扬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再说了,哪有感染之后让人发疯的病毒?”朱一鸣很是无奈。
欧扬想了想说:“也不是没有。”
啥玩意?
朱一鸣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神经病也能传染呢!”
“狂犬病听过没?还有疯牛病,脑膜炎!”欧扬掰着手指头数,“好像跟大脑有关的感染都能引起精神异常。”
朱一鸣眼角直抽,狂犬病和脑膜炎就算了,疯牛病是什么鬼?
“你说的异常,症状是这种男的把自己当女的,没伤硬说人动脉破裂么?”
欧扬想了想说:“我确实是猜的,但是我觉得吧,咱们现在这个处境,把情况往坏处想没坏处,如果只是普通病毒,市区至于乱成这样么?如果新闻里那个医生是重度感染,这俩人是轻微感染,逻辑上说得过去吧?”
想起那个疯狂的医生,朱一鸣毛骨悚然,再也找不到反驳的角度:“不是,你这还越说越有道理,我都快让你给说服了!”
欧扬抱住膝盖,语气低落:“我没打算说服你,就是觉得不对劲儿,希望是我神经过敏吧。”
“哎哎哎,有热闹看嘿!”张大哥忽然兴奋地嚷嚷起来。
大伙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嚯,一男一女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抱在一起使劲的啃。
男的肩膀上纹了个阉字,肯定是不知道这个字什么意思;女的一头金色大波浪,烈焰红唇热情奔放。
奇怪的是大波浪很投入,阉字男却手足无措,眼神茫然,一副搞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的模样,有种诡异的不自然。
这俩人的性别是不是搞反了?
朱一鸣瞪大眼睛,啧啧赞叹:“哎哟喂,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要脸!”郭大妈愤愤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