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颂心,找个替罪羊去顶罪,只有这样,此事才能了结。”
颂心忙应下,“是,娘娘。”
颂心刚走出去,剪枝同样慌张跑进来。
“娘娘,皇上刚刚下了旨意,说柔贵嫔承认了是自己构陷端答应,又恢复了端答应的位分。”
“这么说,她又成云妃了?”
剪枝害怕地点点头,“是,栖鸾殿的待遇也都一如从前。”
“可恶!”梁钰贞气得头都疼了,“本宫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扳倒端妙云,她竟这么快就又安然无恙了。”
“方心柔呢?她不是痛恨端妙云害了她的孩子吗?为何她会承认自己陷害端妙云?”
“娘娘,听说昨晚皇上与沈贵姬一道去了咸和宫看望柔贵嫔,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柔贵嫔就什么都说了。”
“沈念溪!”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沈念溪的容颜,梁钰贞愤然道,“本宫真是小瞧她了,她竟然坏本宫的好事。”
自己筹算了那么久,如今全盘被推倒,梁钰贞不可谓不气。
“待本宫了结了这一桩事,本宫再对付她,一个小小的贵姬,本宫想捏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梁钰贞的人也很是迅速,没几天,一个不明底细的宫女就出来顶罪了,她上吊自尽了,临死前留下一封血书。
在那血书中,她承认是自己对柔贵嫔怀恨在心,这才伙同另外一个宫女一起对柔贵嫔下手,她负责去准备桂枝,咸和宫的那个宫女则负责藏匿桂枝。
御书房中,尉迟玄将面前的折子狠狠扔到了一旁。
“又是自尽,又和那个咸和宫的宫女一样!”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宫女还是被推出来顶罪的呢?
自打沈念溪跟他说了那些零碎的线索后,尉迟玄就派出影卫去查,发现沈念溪所言不假。
所谓跳湖自尽的盼巧是德妃的人打晕扔下湖的,制作桌子的工匠承认有人指使他偷偷藏匿桂枝,只是他也不知指使他的人是谁。
诸如这些的零碎线索都被摆到面前时,尉迟玄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梁钰贞所为。
只是梁钰贞太小心,抹去了最直接的证据,更何况,梁国公府还在,他不能奈何德妃。
“孙康才,去把沈贵姬带来。”
“是。”
孙康才小心翼翼地去了昭阳殿,将沈念溪请到了御书房。
“皇上。”
沈念溪瞥见地上的折子,蹲下身子去将折子都捡起来,整理好放在桌上。
“德妃狠毒,朕却还不能动她。”
沈念溪神色平淡,她早就猜到了,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只要梁国公府还在一日,梁钰贞就会一直是掌权的德妃。
“皇上不必忧心,德妃若是就此收手便罢了,如若执迷不悟,皇上何愁没有东窗事发的一日?”
“朕问你,这个时候,朕该如何做?”
“嫔妾觉着,倒不如将协理后宫之权交给云妃,一来,此举彰显皇上安抚之意,云妃所受冤屈也会被抚平,二来,德妃再不能独大。”
尉迟玄微微颔首却又不解,“朕之前属意让你协理后宫,你为何不向朕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