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主意,那我便信你。”
宛嫔期待地看着沈念溪,“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宛姐姐,我们且去看看望春阁有没有松香。”
“好。”
玉白告诉她们,眼下白婉音正在绣虎头鞋,两个人便去了望春阁。
得知沈念溪和宛嫔都来了,白婉音不知如何推辞,索性让她们进来。
“白妹妹,给孩子绣鞋子呢?”
白婉音坐着并没有起身,“是啊,宛嫔姐姐,嫔妾如今身子不便,不能起身来给姐姐行礼问安,姐姐见谅。”
嘴上是这般说的,她却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好在宛嫔并不在意。
她自顾自地坐下,看着白婉音手里初具模样的鞋子。
“白妹妹绣工了得。”
“多谢宛嫔姐姐。”
宛嫔故意有话没话地跟白婉音闲扯着,沈念溪则专注地闻着屋子里的香味,正如她所猜想的,这香炉里焚烧的香同样是松香。
沈念溪笑问白婉音,“白姐姐,你这屋子里的熏香倒是极好闻,想来安神静心,对养胎多有裨益。”
“那是,陈太医说了,松香对我和我腹中的孩子都好,要我在屋中燃着松香。”
陈太医?
沈念溪敏锐地记住了这个人,“嫔妾记得,之前给白姐姐诊脉的人可是刘太医,如今怎么换成了陈太医?”
白婉音很不耐烦,“刘太医医术高明,每日繁忙得很,不能专心照顾我一人,太医院这才特地派了陈太医来照顾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德妃娘娘向来宽宥,白姐姐好生养胎吧,我们便不打扰了。”
白婉音目送着她们离开,等她们一走,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稀奇古怪地来望春阁做什么,可别是偷偷带进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么一想,白婉音就坐不住了,“春晓,快去把陈太医给我请来,让他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是。”
陈太医听到吩咐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还以为是松香被白婉音察觉到了。
等他战战兢兢来到望春阁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他多心了。
“陈太医,这屋里可有什么损伤我腹中孩子的东西?”
“白良娣且放心,屋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切如常。”
“那就好。”白婉音这才放下心来,“春晓,给陈太医拿点银子,再送陈太医出去。”
“多谢白良娣。”
“不必,陈太医,你若是照顾好了我的孩子,好处自然少不了。”
陈太医不敢不应下,“是,微臣定当尽心尽力。”
在白婉音找陈太医来把脉时,沈念溪和宛嫔也已经回到浣曦阁。
“宛姐姐,白婉音口中的‘陈太医’很是可疑,他既是太医,应当知道松香之害,更不可能闻不出那松香中含有大量易燃的黄丹。”
“恰恰相反,他不仅不说,一开始更是他撺掇白婉音燃松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