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许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发现百里渊不见了,撩开床幔看天色感觉时间也不早了。
奇怪了,今日怎么没人来叫她起床了。
不对,早上好像是有人敲门来着,难道是她睡得太沉,没叫起来?
她忽然有了种早上上班要迟到的恐慌。
也不至于一次叫不起来,就彻底不管她了吧。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冲门外大喊新荷和流莺的名字。
没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就跑了进来,“娘子,你醒啦,可是要起床盥洗了?”
江如许茫然问道:“你们今日怎么没来叫我起床?”
新荷和流莺对视一笑,“四皇子说你昨夜没休息好,让你多睡一会儿,不让我们来打扰你。”
江如许想起昨夜的情形,脸颊不由得泛起两团红晕,低头装作不经意开口问道:“他人呢?”
新荷答:“早上柏嬷嬷来过,将他叫走了。”
江如许抬起头,继续问:“这么早来叫他,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流莺脸上露出些许不屑,鄙夷道:“不是府上出事了,是侧妃出事了。”
“听说她晕倒了,只不过被发现时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四皇子房中的地上。”
“要我看,这就是她争宠的手段。她定是看自嫁进来以后四皇子一直宿在娘子这里,心有不甘所以才上演了这出苦肉计来吸引四皇子的关注。”
江如许想起了昨晚百里渊说的在赵雨竹身上闻到催情药的事情。
她想或许不是故意上演苦肉计,而是因为药效发作导致了昏迷。
她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问道:“四皇子给侧妃请郎中了吗?”
流莺回道:“四皇子好像叫奚怀去请了。”
江如许微微皱了皱眉,明明她就可以看,他怎么就是不用呢。
盥洗过后,下人们便把早膳端上了桌,江如许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才上早膳,四皇子没用早膳就走了吗?”
新荷点点头,还不忘补充道:“四皇子说要处理事情今日不吃早膳了,还让娘子不必等他。”
这段时间江如许的三餐都是和百里渊一起吃的,突然变成自己一个人吃,她竟有些不习惯。
看她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新荷赶忙又说道:“四皇子说,午膳会过来陪娘子的。”
江如许草草吃着早膳,想到昨夜百里渊明明中了催情的药,却并没有对她做出胁迫的事情,不禁心头一暖。
其实细想想,他人好像还挺不错的,而且他身体里的毒又加重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四皇子是去侧妃那里了吗?”江如许放下筷子,不等答复又说道,“侧妃生病了我也该去看看吧。”
“你们把食盒拿来,我带点早膳过去,说不定他们都没用膳呢。”
新荷偷偷笑笑,回道:“四皇子没去侧妃那里,我听到他和奚怀说,要回翠微阁。”
江如许用轻咳掩饰尴尬,又说道:
“那就先只在食盒里放上四皇子的早膳吧,他平日里都是要吃早膳的,我反正也无事可做,给他送一趟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