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竹看向贤贵妃,突然嗤笑一声:“想来是贵妃娘娘事情繁多,已经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了,我倒是可以帮娘娘回忆回忆。”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拎在手中对贤贵妃说道:
“娘娘觉得这条手帕眼熟吗?您当时给我的催情药可就是用这条手帕包裹起来的。”
贤贵妃心中猛然一抽,暗道不好,当初给她催情药时为免旁人发现便用随身的帕子包了一下,不想如今她竟然将此帕拿出。
但多年的宫斗早已将贤贵妃磨炼得喜怒不形于色,她心中虽是恐慌至极,但面上却依然平静无波。
她撇嘴轻笑一声,装作不屑的样子说道:“样子相近的手帕数不胜数,你这种样式的手帕只怕宫中人人都有一条类似的,你总不会是想用这样一条手帕就把屎盆子扣在本宫头上吧。”
赵雨竹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娘娘,您再仔细看看,我说的可不是手帕的样式,而是手帕的颜色。”
贤贵妃平日里习惯了所用之物都是金色,完全忘记了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便只有她能用这个颜色。
看着明晃晃的金色手帕,贤贵妃只觉得喉咙发紧,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百里渊见时机成熟,立刻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走到大殿中央,从赵雨竹手中取过手帕细细观察起来。
片刻后,他做出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可能,害我的人怎么会是贤娘娘。”
皇帝在上首眉头皱得老深,急切开口问道:“渊儿,那手帕你可认得?”
百里渊讷然转头,弯腰将双手将手帕向上呈递:“儿臣确实在贤娘娘那里见过这样的手帕。”
不等皇帝下令,钱公公已经十分有眼色地将手帕拿了过来。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气愤地将手帕拍在了桌子上:“贤贵妃,这不就是你的手帕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定是她偷了臣妾的手帕,故意要陷害臣妾的!”贤贵妃装作委屈的样子喊道,“四皇子自小在臣妾身边长大,臣妾待四皇子如何,皇上您还不清楚吗?”
皇帝黑着脸不说话,似乎正在心里考量贤贵妃说的话。
江如许缓缓起身,行了一礼开口道:“父皇,我有一事要禀告。”
皇帝极不耐烦地开口问道:“何事非要此时禀告,你是觉得眼下还不够乱吗?”
江如许淡淡答:“正因觉得眼前形势混乱,才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父皇,或许父皇听了就觉得眼前之事全都明了了。”
皇帝脸色未变,依旧极不耐烦,但终是松了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