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沈乐言,疯了般的跑出去。褚杰拿起一件衣服随意扯烂,按压在她的伤口上。邻居看见这一阵仗,瞬间吓破了胆,着急忙慌的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也就是那一次,沈乐言被确诊了抑郁症,很严重。
她抑郁太久了。
被人忽略掉的褚孑诀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走向门口。他的额头跟锁骨不停涌出血,染红了白色的校服,出来的邻居被他吓了一跳,再一次拨打了120,告诉医院这里还有一名伤员。
那个时候褚孑诀的脸已经白完了,直到他看见邻居拨通120的电话,他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褚孑诀醒来之后就去找了沈乐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起了一层皮,当她看见褚孑诀被包扎好的额头跟锁骨,眼底一阵刺痛。
褚孑诀没说话,只是将头埋进沈乐言身上盖着的被子里。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刺鼻,褚孑诀不喜欢。
他知道,他的妈妈只是病了。
沈乐言觉得愧疚,在她又一次躲着褚孑诀的时候,褚孑诀将手轻轻搭在沈乐言的手背上:“妈妈,我不怪你。”
没过多久,他听见细微的抽泣声:“对不起,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了。”她表情有些痛苦。
“没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副作用,她比平常吃得少,有时候又吐得昏天暗地,但她却在肉眼可见的变胖。
身体上的发胖让她痛苦,就连她的手也经常在抖,已经严重拿不起画笔了。
沈乐言真的绝望了,连她最热爱的艺术也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