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到鬼头草,只要能拿到鬼头草,哪怕让自己低声下气地喊他俩一声“虎爷”、“豹爷”,他都没意见。
……
过了白骨山之后,他们三人刚踏入西山别院,还没走几步,便被另外两个身形一高一矮的西山族人给拦住了。
只见那高个子眯缝着眼睛,满脸的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啧啧啧,虎哥,豹哥,你们俩老家伙可以啊!这么快的功夫,就又给大奶奶的宝贝弄来了血食?”
矮个子则歪着脑袋,一脸坏笑地冲着子辉调笑道:“瞧瞧这小家伙,毛都还没长齐呢,虽说看起来皮糙肉厚的,不过这个头倒是不小。嘿,小家伙,来,喊声阿爹听听!”说完还朝着子辉挤眉弄眼。
子辉当即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可知道我阿爹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虎哥和豹哥迅速挡在了子辉身前。只见他们神情紧张,肌肉紧绷,那模样仿佛生怕狼哥和狗哥会突然暴起出手一般。
子辉的话,也被虎哥着急地截断了:“狼哥,狗哥,你们俩就别拿我们哥俩打趣了。谁不知道,在咱们这些仆从当中,就数你俩才是大奶奶的左右手!”
“狼哥,狗哥,我们俩还得赶紧带着这个小家伙去见大奶奶,时间紧迫得很,实在耽搁不起,回见,回见!”
说罢,虎哥和豹哥一左一右护卫着子辉,急匆匆地把他带回了他俩那狭小的小山洞。
再次对着子辉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后,他俩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梅大管家的药园而去。
岂料,他俩前脚刚离开,那狼哥和狗哥两人后脚就贼头贼脑地找了过来。
“老狼,你瞧这老虎和豹子,肯定有蹊跷!他们俩向来财迷心窍,六亲不认,怎么会把那小家伙像祖宗一样供着?”老狗狐疑地说道。
“老狗,老子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能当大奶奶的左右手?嘿嘿!”老狼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一脸的精明。
“难道那小家伙真是他俩的小财神不成?”老狗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趁着大奶奶这会儿不在,那咱哥俩怎么着也得分一杯羹吧!”老狗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贪婪。
“看看去!”
“那走吧!”
两人鬼鬼祟祟地尾随着虎哥和豹哥,一路直奔药园而去。
……
殊不知,就在子辉刚刚踏进西山别院的一刹那,别院内的一个方圆十丈的血池子里面,像是煮沸了一般,不停地咕咕冒着一串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泡。
那些血泡一个接着一个地破裂,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息。
仅仅片刻功夫之后,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竟缓缓地从血池子里艰难地钻了出来。
那头颅,蓬松的长发,五官模糊不清,脖颈处挂着一截血管,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鬼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这头颅,可不正是当初的飞头蛮。
此刻,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虎哥和豹哥的小山洞,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毒和贪婪。
“嘎嘎嘎,你个臭小子中了"十日残",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飞头蛮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乱坟岗别院中回荡,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诅咒,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