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老头子,自己和子明在老头子眼中,怕是与那对孪生娃娃在年老二眼中相差无几。
然而如今,年老二的两个孙子被埕魔彘怪掳走了。想到这,子辉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难怪他会沦为埕魔彘怪的爪牙。
“年老二,老子的牛蛋也不见了,难道老子也要去给埕魔彘怪当狗腿子不成!你也是老兵卒了,又不是不清楚埕魔彘怪的凶残。他俩被埕魔彘怪抓走,想留个全尸都难,嘿嘿!”牛屠子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笑得极为苦涩,那笑容仿佛是被痛苦撕扯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悲愤和无奈。
“牛子,人各不同,打吧!”年老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双眼闪过一丝决然,双手紧紧地握住扁担,那扁担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愤怒。
“好,那就来吧!”牛屠子咬了咬牙,腮帮子鼓了起来,眼中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他伸手从裤裆里猛地拔出了那把剁骨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
牛屠子身为屠夫,每日里在屠宰场中杀牛宰牛,练就了一副狠辣无情的身手。
年老二年轻的时候,则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卒,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早已看惯了生死厮杀。
此刻,这二人刚一出手,便是招招致命,毫无半分留手之意。
周遭的空气中,浓烈的杀气迅速弥漫开来,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紧紧揪住。
只见牛屠子双目圆睁,怒吼一声,手中的剁骨刀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劈出。
这一刀毫无花哨可言,纯粹是力量与速度的极致爆发,直直朝着年老二的头顶当空劈下。
这一刀劈出,凌厉的刀风呼啸而过,子辉只觉脸颊被刮得生疼,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尖猛刺。
此刀之威,怕是不下于五牛之力,光是那股气势,就足以让人胆寒。
然而,年老二却毫不畏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袋猛地一偏,竟毫不犹豫地用肩膀硬生生扛住了那锋利无比的碎骨刀。
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鲜血瞬间如泉涌般喷射而出,肩膀的骨头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碎裂,碎骨茬子都刺出了皮肤。
紧接着,年老二像是发了疯一般,脑袋用力一歪,用头和肩膀紧紧夹住了那陷入肩膀的剁骨刀。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扁担顺势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牛屠子的老腰狠狠打去。
这一扁担挥出,气势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轰然压下,整个小吃摊上方的天空仿佛都在瞬间暗了下来。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牛屠子一身的力气向来都集中在手上,要说他身上的弱点,那无疑是腰。
长年累月站着杀牛宰牛,弯腰劳作,使得他的腰部早已不堪重负,腰酸背痛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在这猝不及防之下,牛屠子的老腰结结实实地挨了这力道千钧的一扁担。同样是“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肋骨在这恐怖的一击之下应声而断。
牛屠子整个人如同被炮弹击中,被年老二的大扁担狠狠击飞一丈多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激起一片尘土。
两人这种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疯狂打法,子辉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禁充满了好奇和疑惑:“蛇爷,牛叔不是会开蒙妖术么,他怎么不用术法之力?怎么打起架来,跟个三岁小孩一般,只知道蛮干?”
这时,蛇爷面色凝重,再次开口道:“渣渣辉,他俩皆是从军中走出来的老兵卒。生死搏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若是等施展开蒙妖术,早就被砍杀了。再说了,二牛之力也是术法之力啊!”
“二牛之力,也算术法之力?”子辉脱口问道。稍作思考后,他又笑了,原来自己一直钻了牛角尖,总觉得奎家术法之类的才是术法之力,却没想过二牛之力属于开蒙兽法,自然也是术法之力。
蛇爷并未回应子辉的问话,反倒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子辉那半边光秃的脑袋,语气深沉地说道:“看着吧,三招之内,必分生死!”
听闻此言,子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牛屠子,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