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骏目光四下扫了一圈,接着转头对三人提议道:“如此甚好!不如咱们寻一家酒馆,坐下来一边品尝美酒佳肴,一边畅谈。这顿酒饭便由小弟作东,如何?”
“那就多谢大官人了!”三人齐声谢道,脸上满是感激之色。随后,他们便紧紧跟随着徐骏,一路来到了石碣村的村店内。
徐骏豪爽地喊道:“店家,给我来五斤羊肉、两只烧鸡,再拿两坛好酒过来!”不多时,酒菜便已上桌。
只见那三只酒碗被高高举起,其中一人朗声道:“来来来,让咱们先敬大官人一杯!”徐骏亦是面带微笑,将自己手中的酒碗与之轻轻一碰,高声回应:“好,咱们哥几个今日就痛饮一番,干了这一碗!”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三人先是向徐骏敬酒,而后便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此时所喝之米酒,其度数相较而言较低,特别是像这般乡村自酿之酒,度数通常都不会超过五六度。因此,对于酒量尚可之人来说,一口喝完一碗并非难事。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徐骏故意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开口询问道:“不知如今诸位每日捕鱼,收获几何啊?”阮小二听后,不禁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以我等兄弟的水性而论,一日所捕之鱼数量颇为可观,原本人家的小日子也算过得舒坦自在,只是……”话至此处,阮小二突然止住话音,似乎心中有所顾虑。
阮小五怒不可遏地用力一拍桌子,破口大骂:“如今那些当官的竟然将咱们梁山泊据为己有,咱们想要捕鱼还得给他们交税!而且这税负越来越重,简直就是要把咱们渔民往绝路上逼啊!辛辛苦苦打上一整天的鱼,扣除掉交给官府的税款后,所剩无几,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一旁的阮小七同样气愤填膺地附和着骂道:“真是岂有此理!尤其可恶的是那个叫周远州的混账东西,本来这件事就让咱们交税已经够过分了,结果他还要额外再让咱们交一份,这样一来,咱们等于捕十斤鱼就得交出八斤去交税,自己只剩下区区两斤!这日子还怎么过?”
听到这里,徐骏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面对如此不公之事,你们难道就没想过奋起抗争一下吗?”
阮小二无奈地苦笑一声,叹息道:“我们兄弟何尝不想反抗呢?可是那周远洲手底下可有五十多个打手呢!虽说我们兄弟几个武艺高强、水性极好,但毕竟也只能在水中施展本事罢了。真要跟他们正面交锋,恐怕还是力不从心啊……”
徐骏眼神一冷,接着追问道:“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你们是否愿意取其性命,以泄心头之愤?”
阮小七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若有良机,俺定然会亲手宰了这个狗贼,好出一口恶气!”说这话时,他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