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笑容满面地看着二人,亲切地开口道:“两位贤弟啊,你们瞧瞧这郓城新开设的酒楼,当真是气派不凡呐!听闻这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极为可口,想必两位兄弟之前未曾来过此地吧?”
雷横闻言,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挠了挠头,乐呵呵地应道:“嘿嘿,哥哥您说得极是。小弟这段日子确实忙碌得紧,整日被各种事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空闲前来一探究竟呢。”
不多时,精致美味的酒菜便如流水般送上桌来。宋江率先举起酒杯,向雷横与朱仝分别敬了三杯酒。待酒过三巡之后,他轻咳一声,缓缓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切入正题。
“济州的官兵眼看又要兴师动众,前去征讨梁山泊啦。不知二位兄弟对此番战事有何看法?依你们之见,此次征讨胜算几何呀?”宋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人,期待他们能给出独到的见解。
朱仝略作思索后,沉稳地回答道:“哥哥,以愚弟之见,济州此番出征恐怕仍是凶多吉少,必败无疑呐!”
宋江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这究竟是为何啊?想当初,虽说何涛那厮在上回吃了败仗,但一来呢,他所率领的不过是些寻常的捕快公人罢了;二来嘛,也是由于他自己太过轻敌,一时疏忽大意,这才让梁山贼寇们有了可乘之机,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故而落败。可此次不同以往啊!此番乃是朝廷出动的正儿八经的官军呐!怎会依然不敌梁山贼寇而战败呢?”
朱仝连忙拱手应道:“哥哥您有所不知呀!咱们济州这边的官军拢共也就千把来人而已,平日里更是疏于操练,军纪涣散,整体的战斗力实在是羸弱不堪呐!再者说……”说到此处,朱仝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又继续讲道:“另外还有消息传来,说是那梁山泊近来又新招揽了好几名得力的头领入伙,他们的势力可谓与日俱增呐!且那黄安此人,论起武艺来只能算是稀松平常之辈,腹中亦无甚高明的谋略计策。依小弟之见呐,这场战事恐怕要落得一个惨败收场咯!”
朱仝想起上次曾与徐骏有过一番交手,对于他的身手和能耐可是心知肚明。以他看来,徐骏绝非是黄安那种角色所能抗衡得了的人物。即便算上他自己以及雷横二人联手,怕也未必能在徐骏面前讨到半分便宜。
宋江听闻此言后,不由得大惊失色,失声高呼起来:“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哇?难不成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官军惨遭溃败么?当真就别无他法可想啦?””
面对宋江的问题,朱仝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也不是谋士,他哪里能够知道怎么办,于是就闭口不言了。
“不瞒两位兄弟,这一次我们郓城县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我们派出人配合官军剿贼,刘县尉已经整装待发了,二位贤弟也是其中。”
朱仝道:“上面有令我等自然是遵从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出发?”
宋江回答道:“黄团练计划各部在八月二十五在梁山镇汇合,然后在一起去进剿梁山泊。”
雷横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果了,我们也只能遵令行事了。”
不过宋江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几人的谈话都已经被人听的一清二楚了。
此时,在酒楼的二楼雅间的门口,一个小二打扮的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铭记在心,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原来,这个人是梁山派来的探子,而这家酒楼也是梁山泊开的,里面的人全都是梁山的人,探子得知了官军的行动计划后,便迅速离开了酒楼,返回梁山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