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究竟是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冒出来的没长眼的家伙啊!”衙内身旁的一个泼皮满脸怒容,当即转过身子,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难道你瞎了不成?居然看不到这匹马已然被咱们衙内大人给相中了吗?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赶紧麻溜地滚开!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
那泼皮一边叫骂着,一边撸起袖子,摩拳擦掌,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动手。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闷响,那泼皮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大汉突然出现,飞起一脚将那泼皮直接踹飞了出去。
而这个出手相助之人,正是路过耀州的徐骏、縻貹等三人。他们原本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但当看到一个汉子正在售卖一匹骏马时,徐骏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卖马的男子神情似乎不太情愿,再加上又听到那群人的嚣张话语,知晓他们竟然打算强行购买此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义愤之情。更为重要的是,徐骏一眼便瞧出那个卖马的男子并非普通人物,而是个身怀武艺的练家子。他暗自思忖着,如果能将此人拉拢到梁山之上,必定能够增添一份强大的力量。因此,徐骏当下便决定挺身而出,帮助这位卖马的汉子摆脱困境。
只见徐骏走上前去,对着那名叫秦磁的卖马男子说道:“我愿出价二百两银子买下你的这匹宝马,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二百两?”秦磁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要知道,他原本以为这匹马最多也就只能卖出一百两银子而已,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如此慷慨大方,一下子就开出了这么高的价格。
就在此时,那位嚣张跋扈的衙内用充满挑衅与威胁的眼神紧盯着徐骏,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轻蔑地问道:“哼,瞧你这副模样,一看便知是个外地人。本少爷倒是想问问,你可知晓我究竟是谁?竟然有胆量跟本少爷作对,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吗?”
徐骏面对对方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冷地回应道:“不错,在下正是从外地而来。至于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恕我眼拙,还真不清楚。”
这时,一个阿谀奉承、满脸谄媚的跟班赶忙凑上前去,对着那衙内点头哈腰,同时斜睨着徐骏,阴阳拍马屁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眼前这位乃是咱们耀州知州大人的公子,姓俞名某某,江湖人称俞衙内。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若是识相点,赶紧给咱们衙内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上三个响头,兴许咱衙内心善,还能高抬贵手放您一马呢!”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縻貹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只见他双目圆睁,犹如铜铃一般,大喝一声:“尔等狗仗人势之徒,欺人太甚!”说罢,飞起一脚,裹挟着千钧之力,瞬间将两个泼皮踹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要知道,这帮家伙平日里也就只会狐假虎威,专挑那些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下手,一旦遇到真正厉害的角色,立马就怂了。
俞衙内眼见自己的手下吃了大亏,气得暴跳如雷,一张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好哇,你这家伙竟敢当着本少爷的面动手打人!来人呐,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往死里打!”随着他一声令下,其身旁的十几个跟班如恶狼般纷纷张牙舞爪地朝縻貹猛扑过去。
看到那群泼皮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縻貹目光一凛,身形一闪,迅速拦在了正欲上前助阵的阮小七面前,大声喝道:“小七你且给我站定!莫要乱动,这些个不知死活的鸟人,统统交由俺来收拾便是!”
话音未落,只见縻貹双臂猛然一挥,那对铁拳如疾风骤雨般齐齐击出,只听得两声闷响,瞬间便有两个泼皮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随后,他飞起两脚,犹如蛟龙出海,势大力沉,又有数名泼皮被踢得四仰八叉,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