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伯爷真的不知晓啊。”十分无辜,胡子修起码装出来了七八分。
突然,他一个激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蹭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道。
“本伯爷知道了,定是那个该死的管事,是他趁着本伯爷不注意,肆意妄为!”
“陛下!”他急忙抬头,语气匆匆道。
“您是知道的,臣府里的那个管事之前就闹出过事儿,是臣一手力保,他才能活到今日!没想到,他如今居然又敢故技重施!臣有罪,臣当年不该贪图那一时心软,非要保他一命啊!臣愧对圣恩!陛下,您罚臣吧!”
说着,他痛哭流涕的将头磕了下去。
那后悔莫及的模样,若不是沈长林等人心知肚明,还真要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沈窈窕紧紧的握住了手。
尖锐的指甲刺激着掌心,疼痛提醒着她莫要冲动。
沈长林深吸口气,努力掰扯着真相:“伯爷,您说这都是您的管事所为,您有何证据证明?”
同样的问题,这次是问胡子修的。
胡子修擦了把泪,理直气壮道:“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不是管事所为,要是本伯爷方才没记错的话,你所有的证据都是和管事有关的吧,有哪个地方提到过本伯爷?”
“你——”沈长林是真没想到他能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
胡子修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鄙夷。
接着,他直接面向上首,诚心诚意道。
“陛下,臣的奴才犯下这样的大错,臣实在是无颜面对于您,臣御下不严,请您责罚。”
这是死活要将罪定为御下不严了。
偏偏沈长林手里还没有能够证明这件事情确实和他有关的证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请罪。
皇上看完了全过程,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御案,眼里闪过一道失望,语气平静道。
“既然伯爷都这么说了,朕也不能不罚,你府上的下人犯下如此重罪,就罚他杖责五十,扔出府去。至于你……”
皇上顿了顿,半合着眼道:“身为主子御下不严,纵容奴才肆意妄为,就罚你一年月俸,外加杖则二十,闭门思过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