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由各个伍长领队,前往老城给各家酒馆送酒,切记,不准私下卖给犯人。”
“这是你们的机缘,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三个千夫长一人说了一句,看着这些眼圈漆黑的新兵蛋子也是无奈。
他们属于老兵了,在军中摸爬滚打二十余载,带过的新兵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
而每年都有一茬少爷兵,吃不得苦,不想流血,走后门托关系,在军中混点军功回去光宗耀祖。
老城在边关的南面,毗邻冲云山脉,距离丧命崖不是不远。
这里曾经也是一座要塞,但由于住着一个疯癫的老军,天狼国百万雄师也不敢攻打老城。
要问整个边关哪里最安全,老城毋庸置疑,就算边关沦陷,异族人也不敢踏进老城一步。
老城又叫老军草料场,这里不但有无家可归的伤残老兵,还有犯下重罪的囚犯。
又是边关的粮仓!
边关有一个军用酿酒大厂,每天都要酿上万坛酒水供给士兵,但有一半是给老城的。
负责往老城运酒水的士兵都是新兵蛋子,其中有一半是少爷兵。
“这是什么规矩!”
“存心折磨人!”
运酒的大铁车又沉又重,四个德也就勉强能拉动,若是没有王岳这个天力境在,曹德他们天黑也走不到老城。
刘真身为伍长,自然要有伍长的派头,坐在车上指挥五人。
那两个德还好,几番申请不通过,也就死心了。
曹德,张德,一天一申请调离。
百夫长不胜其烦,躲着他们走。
终于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是进了老城。其实,他们也不慢了,三千人600辆大车,也有刚到的。
老城满目疮痍,街道还算整齐,就是房屋过于老旧,街上的人也很少,但酒馆很多,酒楼也不少。
“要不要酒?”
刘真吆喝起来,好不容易拉来的,要是没人要,岂不是白来一趟?
“往前走,前面的酒馆肯定要!”一个酒馆的小二,靠在门板上笑道。
“谢了。”
刘真拱手表达谢意,随后,道:“一直往前走。”
“你.....”
“老子不伺候了!”
曹德,张德,气呼呼的发脾气。
“你给我当的兵,还老子老子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
刘真大怒,一鞭子下去,啪的一声打了一个鞭哨,旋即道:“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老子抽死你丫的!”
“我姐心有所属,你配不上我姐,你算什么个东西,成天惦记我姐,你等着我回去的,告诉我姐你天天琢磨她。”曹德不服气,斜眼看刘真。
“你姐姐的!”
刘真吐槽,旋即道:“快点拉,没看见天快黑了?”
其余人嘟嘟囔囔,各种怨言。
刘真翻白眼,装作听不见。
大约一刻钟,走到了街头。
这里有一个小酒馆,几个老兵在酒馆外饮酒,调戏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老板娘,这对包子怎么卖的?”
“包子不卖,馒头也不卖么?”
“不卖不卖,就算卖,也不卖给你们几个老糟头子。”老板娘双手抱胸,挺了挺跌宕起伏的神秀,嫣红嘴儿吐着瓜子,颇有味道。
“哈哈哈.....够味!”
“真辣!”
几个老兵哈哈大笑。
老板娘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晃走出店门,道:“你们几个这么慢,还想不想要钱了?”
王岳五人集体翻白眼,累的不想说话了。
“是你!”
刘真跳了大铁车,皱起了眉头。
“哎呦,这不是......吃个大包子顶一顶,我给你们做几个小菜。”
酒馆的老板娘正是卖馒头的妇人,她捏着兰花指,抛给刘真一个媚眼,便急匆匆的进入了酒馆。
“你们认识?”
王岳狐疑,看看刘真,又看看店内,一时间竟然联想到了男女关系。
“认识,但不熟悉。”
刘真打量着小酒馆,又看看这几个伤残的老兵,颇为他们凄凉。
留在这里的老兵,生活很朴实,打打牌,喝喝酒,一个月的抚恤金足够他们挥霍。
大汉对军人的待遇还是蛮好的。
特别老城里的老兵,享受伤残最高待遇。
这几个老兵,一个缺一条胳膊,一个失去一条腿,另外几个断手断脚,浑身上下全是伤疤。
可以说他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小子,你过来。”缺了一条胳膊的老兵,外号天残。
“前辈有何指教?”刘真对老兵绝对尊重,以礼相待。
“你小子认识老板娘,可以不可以让她卖给我包子吃?”天残开门见山。
“不可以。”刘真摇头,暗骂老骚货,当我是皮条了?
“哈哈哈....”
老兵们大笑,缺了一条腿的老兵,外号地缺。他勉强解释道:“我们晚上胃口不好,总是饿,买几个包子回去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