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处于低谷她跟着受罪,万一将来得势了她还要丢命。
凭什么?
宗族不支持她和离是名声不好听,但这跟宗族实际利益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若是把赵承业参与左相谋反的事情跟族长一说,那她是不是可以顺利摆脱这一家子?
说来也是可笑,原着中李明月为着赵承业的几句花言巧语做污点证人告了小渊。
这会儿她嫁给赵承业了,又想着大义灭亲把丈夫给告了。
感觉这命运还真是挺神奇,天命克夫人。
李氏母女俩密谈之后双双去了族长家里。
李氏族长听说赵承业牵扯到谋反之中时脸都白了,看向这母女俩眼里都带杀气。
“这就是你们精心筹谋的好婚事?
还没怎么着呢就捅了多少篓子,难道要把族人都搭进去不成?”
李明月赶紧的跪倒,“族长爷爷,那件事情隐秘别人并不知晓。
但我想着万一被别人咬出来,咱们两家作为姻亲必然也受牵连。
倒不如趁现在赶紧跟他和离,再不行咱们主动告发也能卖个好。
族长爷爷,孙女才成婚一年哪里想要个和离的名声。
可我知道,身为李家人就得为家族着想,不然也不会把这事儿跟您说了。”
李族长叹了口气,尽管知道这母女俩怀着别的心思也只能答应。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若是真等着别人招出赵承业的罪行他们定是要吃挂落的。
李明月肯和离是好事,若是她哭着喊着不肯才麻烦呢。
得到了许长的首肯李明月信心百倍,回去后也不搭理赵承业只让自己的心腹开始归拢嫁妆。
她可不想有一针一线便宜了这家子吸血鬼。
古代大户人家女子的嫁妆可不是一个小包袱两个银锭子。
这么一收拢赵承业哪可能看不见?
这货眼瞅着老师完了大笔的嫁妆也飞了正郁闷的喝酒,看丫鬟们收拢东西重重的摔了酒杯,
“一天天的你烦不烦?我就想消停的喝点酒,你们这来来往往是干什么呢?
不想过了吗?”
李明月如今也不想惯着他,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还过什么过,有什么好过的?
自从嫁到你们家连吃口燕窝都吃不起,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赵承业最要面子也最烦别人说他穷,尤其李明月瞧不起人的眼神更是惹得他怒火中烧。
再加上连日不顺酒气上涌,上去就给了李明月一个大嘴巴子。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我就是再穷也是国公府世子,你个五品小官的家的丫头跳脚都够不上。
若不是你使了下作手段,就凭你也配进我家的门?
现在嫌我穷了,冒名顶替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
若不是你这贱人坏了我的好事,江家那几十万两的嫁妆就是我的。
那是几十万两,是你这些破烂能比的吗?”
李明月被打也火了,猛的一撞把赵承业撞了个趔趄,
“你有什么好狂的,你家国公府除了名头还有什么?
不过是个空架子。
江心雨要是看得上你她就不会跟我换嫁了。
你看看人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有你这种废物没用的男人才会惦记女人的嫁妆。
不过了,和离!”
李明月是句句往赵承业的肺管子上戳,似乎是想发泄这一年来受的所有委屈。
赵承业低着头拳头越攥越紧,眼中红光闪现起了杀心。
贱人,我们家没有和离只有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