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辛星手中抱过公主,又到一边去喂猫粮,整个过程驾轻就熟。
等把公主喂饱了,坐在了沙发边,辛星身旁,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在发呆。”
他摸着她头上还未拆的纱布,手指尖轻微的掠过去,问道,“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有点痒。”
“有点痒是好事,伤口在愈合。”
严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邀请她,“你可以枕在这里。”
“不了。”辛星拒绝。
“嫌弃我的大腿硬邦邦的?”严停低头凝着她,他的大腿确实硬邦邦的,因为那场车祸,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肌肉萎缩了好多。
后来,进行了康复训练,加上自己自律,又恢复了到了从前的好身材。
他拿过一个抱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再次邀请,“枕在这里就是软软的了。”
辛星仰起脖子,瞧着他那深邃的五官里荡漾着别样的柔情,肆意的在她的心内兴风作浪。
从前,她一心想要逃离,如今却又想着沉迷一回,放纵一回。
她终是枕在那软绵绵的抱枕上,抱枕下头是严停结实的大腿。
她在黑暗里,在窗外柔和的月光里,觉得这样的时刻很安宁,很美好。
她闭上眼睛。
下一刻,又情不自禁的在想,她这样又算什么?
她已精神出轨的严停,如今又和严停这样亲昵的靠在一起。
她生气林飞扬出轨有什么道理呢?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她比林飞扬更先一步的出轨。她凭什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林飞扬。
她和林飞扬从那个本质上来说其实是同一种人,做错了同一件事。
一个是肉体,一个是灵魂,不知道哪样罪孽更加深重。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生出了一种自我厌恶感,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秀气的眉毛。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严停问。
“没什么。”
她欲起身,严停轻轻的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像很多次那样蜻蜓点水。
辛星睁大了眼睛,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虚空里传来的那句话:你也出轨了,辛星,你也出轨了,你凭什么去计较林飞扬!
她惊的后背上一阵冷汗,夏季里却起了一片寒噤,忙不推开了严停,坐起身急急忙忙的跑向卧房。
重重的关上了门,把严停隔绝在门外头。
严停敲了敲门,里头没回应。
严停叹了一口气,面对着冰冷门,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专门来克我的。”
……
林飞扬回到公司的时候,安夏正坐在他的办公室内等着他。
见他到来轻轻的唤了声,“老公。”
林飞扬眉头一跳,坐在了椅子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打开了电脑着手工作。
“飞扬,”安夏又道,“对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放过我家人?”
因为拖延了时间没有及时离婚,林飞扬醉酒又没有调整命令,导致了他的手下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安排,让安父安母直接下岗了。
安夏从宾馆出来之后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便急忙过来找林飞扬。
林飞扬敲打键盘的手微微的停顿,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很平静,“安夏,我很对不起,我们……”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我们能按照之前的约定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