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毁了我。”她喃喃道。
那么,强暴了我的你,是谁?现在又在哪里?是否能安心自如的生活?
倘若没有这场强暴的噩梦,也许,她和飞扬还能走下去,她如是想。
可记忆这个东西,唤回了一点,就再也忘不了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男人手指尖的烟快要燃尽,等到她走进小区,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后,方才离去。
徐紫问,“辛星,今天又煮什么好吃的?”
辛星笑道,“骨头汤,给你补补。”
在医院的时候,病房照顾的周到,每次都换各种不同的营养餐。在病房的一个星期里,辛星也学到了不少,回来得了空就给徐紫做。
请假了半个月,如今也该回去上班了。她怕再不回去上班,老板就真的该辞退她了。
“辛星,你真好。有了你,我这个家才算温暖起来,以前,真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徐紫感叹,瞥眼见辛星身上的鸡蛋汁,“怎么搞的,你身上……”
“……”辛星回头淡淡的笑笑。
“是谁?”徐紫夹着怒气问道。
“几个没成年的孩子,没事的。我一说要报警,他们自己就吓跑了。”辛星轻描淡写的说道。
把菜放进冰箱后,又卫生间去洗头,再换衣服。做完了一系列事情,便跑到厨房烧菜。
“辛星,你不生气?”徐紫靠在厨房边上,小心的捂着伤口,挑眉问她。
“要说完全不生气是假的。可是,气他们又做什么,他们只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们看到的都是媒体给他们的东西,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你就要背黑锅?”
“这件事说不清楚。”她熟练的将骨头放进高压锅,回头,“徐紫,等我调查好一件事,我可能准备要去国外了。”
“这么突然?你说的是什么事?”
辛星摇摇头,“一些往事。”
那些能记得起来的只言片语,串联在一起,究竟有多肮脏。
她很想知道。
更准确的来说,她想知道那个强暴她的男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是在牢里伏法,还是安然无恙。
又或者,再想起,她和飞扬八年的感情,也许,她就能忘了严停带给她的撩动,重新跟飞扬在一起。
人的心是不是可以分成两半,过去一半,现在一半。她失笑,总归找不到答案。
她既不想明说,徐紫也就不继续追问下去,只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里点着一盏晨雾里的灯,叫人看不清光亮。
吃过饭,徐紫见着辛星熟练的收拾碗筷,叹息一口气,“辛星,你每日给我烧好吃的,我是很开心了。但你呢,你却不开心,我该怎么让你开心呢?”
“我现在很好,徐紫,你不用担心。”她笑笑,反倒宽慰起徐紫来。
徐紫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眼睛睨着她的背影,又道,“说来也奇怪,那个林总和严总,怎么都没动静了?不是说喜欢你?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
“别提他们了,徐紫。”
显然,从她的神情里可以看出,她并不想再提这两个男人。
或者说,她已经想要把这两个男人从生活里彻底剔除出去。
可就在徐紫保持沉默,两人不约而同的达成一致准备看书的时候。
沉默却在一阵敲门声中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