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走出去的女人,她开心吗?
不,就算记起来了,她也不会开心的。
已是深夜,城市霓虹点点,车水马龙,飞雪翩跹,她匆忙的打上出租车去往摘星阁。
听刺耳的喇叭声,昼伏夜出的人们徘徊在街道,笑的麻木。
无数的建筑物,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朝着宇宙疯狂的生长。
这样的夜晚,普通而又迷人,美好而又悲凉。
走下出租车的时候,几片雪花打在脸上,很快的凝固起来。
寒冷不休。
洛恩星伸手拂开,只觉心上似乎有一颗沙子,如同蚌壳里钻进去的沙子。
难受的紧。
疼痛的紧。
严停,我哪有那么恨你,是我一直对不起你,我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她抱着期许上了楼,却未见严停。
那原本该坐着严停的位置上,徐紫正端坐着,优雅的端起一杯红酒无所事事的睨着窗外。
等见到了她,徐紫微微一惊,转过头,方放下红酒,用一种“等你好久”的语气道,“你来了。”
徐紫。
一早就认出她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装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跟她做朋友?是真心的,还是……
世界装满了恶意。
她拉开椅子,放下包包,径直的问,“严停呢?”
“哦,他不会过来了,托我过来,跟你说句话,在他心里,你早就死了。”
“你胡说什么?!”
不见不散,这是他们一早约定好的。严停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严停更不会随便违背和她的约定。
除非……
“难道严停出事了?”洛恩星一惊忙问。
“没有出事,严停在家好的很。”徐紫悠闲道,“他只是又忘记了,洛恩星,该怎么办呢?他不会赴约,即使你记起来了,又怎么样?!”
那上挑的眼尾,隐隐的挑衅。
洛恩星捏紧了手指,指甲嵌进肉里,“徐紫,你一直骗我,有什么目的?”
一直以为把她当做好朋友,一直以来真心相待。
徐紫咧开嘴,轻蔑的一笑,“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个暗恋的人,他因为他老婆特意把调走了?”
洛恩星的瞳孔猛地放大。
“没错,是严停。”徐紫轻飘飘道,“我喜欢他很多年了,一直是他的得力下属。他跟许桑月在一起的时候,我替他悲哀,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喜欢许桑月。可他要娶你,那就不好了。你命大,苏绵绵没整死你,反而把苏氏和她自己都弄丢了。呵。”
她的笑容同那杯殷红的酒相得益彰。
她细长的手指宛如白骨精的魔爪,又一寸寸的端着高脚杯,摇晃了两下红酒,“我有一瞬间是真的把你当做朋友的。你其实挺好的,洛恩星。可惜了……我们做不了朋友。”
“我根本就没有生病的弟弟,那五百万,我拿来在市买房了,还有一部分用来打点严氏内部人员。哦,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又回到了严氏,在严停手下工作。”她笑的开心,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得意的精光。
就是这样,在黑暗里,有只无形的手,拿着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朝着身体捅了过来。
猝不及防,没有预兆。
鲜血顺着刀面一点点的往下流,浸染了脚面。
徐紫就是那只手!
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极力的忍着,忍着,面上越发的冷。
徐紫抿了一口红酒,“洛恩星,还得谢谢你帮我赶走了顾繁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