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呀”的一声,卷走温暖,又卷来了落寞。
洛恩星靠在车窗上,静默的如同活在油画里,鲜活的一个人,却又鲜活的是个假象。
严停还没来。
等了许久,严停姗姗来迟,她登时摇晃着虚弱的身子下车。
还没见到严停,在门口被徐紫阻挡在前面。
徐紫穿着恨天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老公了。”
“你老公?”洛恩星咬着这三个字,几乎要咬出一嘴的血腥,破碎的目光陡然一狠,“徐紫,你真不要脸,用卑鄙的手段抢来严停,很骄傲吗?为什么不敢让我和严停见面?”
“洛恩星,你要搞清楚,是严停不想见到你。现在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让他厌恶的女人。”徐紫得意的睨着她。
“让开!”她冷冷道。
徐紫横亘在她面前,弯腰,凑在她耳旁道,“洛恩星,你若是识趣,我还会顾念着朋友的那点情分放过你。你要是不识趣,下场会很惨……”
洛恩星死死的捏住拳头,血气上涌,愤怒燃烧着身体里的血液。
啪的一声。
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徐紫脸上,“徐紫,该识趣的人是你!”
那巴掌下去,那话音刚落,站在背后的严停及时的将徐紫捞在了怀里,心疼的问道,“徐紫,你没事吧。”
“没事,不疼的。”徐紫娇弱的回。
“严停,我有话要跟你说,请你务必听我说完……”她面无表情的冲严停道。
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伤心吗?
难过吗?
愤怒吗?
面对一个已经不认识她的,甚至厌恶她的男人,她只是觉得很无力。
她想,严停你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勇气一遍遍来找你。
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的脑袋很疼,我的身上也很疼,我像是踩在云端之上,随时都会失足掉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然而,你已经不在乎了……
这样冷冰冰的你,
我好想逃……
严停瞬时打断了她,那大手像钳子一般夹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像是要捏碎,“谁准许你打我的女人的!”
手腕痛极了。
鲜明的疤痕被严停握在手心里。
她却一动不动,只眉头稍稍的皱一下,努力的平和着气息,勾起一抹冷笑,反讽道,“严停,你说喜欢我,你说不管忘记多少次,还是会喜欢我。原来都是假的,你的承诺和喜欢,原来这么不值钱。”
严停冰冷的眸子裂开了一道缝。
缝里呼啦啦的钻进了冷风,吹得眸子生疼,生疼的。记忆里,这个只会欺负徐紫,老是找麻烦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让人心疼?
“这么不值钱的东西,我还要来干嘛?”她凉凉一笑,眼角沁出了一点泪水,却又狠狠的憋了回去。
严停自岿然不动,手上的力道却一寸寸放松。
摩挲到她手腕的疤痕,偏过头瞧了一眼,又问,“这是怎么来的?”
“你让我自杀的,你忘了?哦,对,你本来就忘了。”那伤疤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那是我恨你和爱你的证据。
徐紫拉扯着严停的衣袖,捂着脸颊,轻轻道,“严停,她是自杀过,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是我过去看望她的,你说不去看她,你可能忘了。”
严停皱着眉头,记忆总是模模糊糊,错乱无序。
“徐紫,你真的太会说故事了。”洛恩星轻蔑了瞥了徐紫一眼。
而后,正视着严停,“我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现在对我的残忍。我会在宣郎小镇等你。一直等到这个冬天过去,如果你没来,我就不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