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猫两眼放光,对桌上的烂木头又抓又咬,却撼动不了分毫。
横看竖看,这就是一块破木头,在桌子上躺着,平平无奇,猫磨爪子都嫌硬。
那种奇怪感觉是怎么来的?
求救,渴望,一截木头能渴望什么?
一根生机全无的枯木而已......
想到这里,李休突然心领神会,用屠刀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温热血液顺着手臂流淌,滴在皱巴巴的枯枝上,顷刻间就渗了进去。
好似有用,李休又用力挤出许多血液。
枯木饱饮鲜血,竟然真的扭动起来,李休一个眨眼间,它就由实转虚并迅速缩小,尖端扒开伤口处的皮肉,顺着经脉钻了进去。
啊?
不要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体里钻啊!
手臂狂甩,还是无济于事,李休心慌的厉害,对着灯光仔细观察手臂,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嗷!”
黑猫见宝贝被李休吃掉,怒火中烧,气的弓背炸毛,给李休挠了个满脸开花。
那是它的宝贝!
见黑猫反应如此激烈,像是命根子丢了一般,李休才稍微放下心来。
应该不是个什么坏东西吧?
接连几日惴惴不安的练武,李休发现与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才真的松了口气。
“朝廷来信,行路神庙已经畅通,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启程。”
在外晃荡的炎恩接到消息,闷闷不乐的回来通知李休。
他有些不舍,在这里住,每日轻松愉快,没有阴谋算计,令他舒心极了。
可惜担子总要有人扛住。
“好。”
这一天总会到来,李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单独将刘屠叫进了屋子。
“师父,我要走了。”
“去哪?哦哦,去吧,去闯出一份大事业。”
刘屠有些怅然,收拾好情绪后拍拍李休肩膀鼓励道。
“刀我放在桌子上了。”
李休想说些好听的话,张嘴却只有干巴巴的这么一句。
“刀留在我这里也没有用,你带走吧,这老伙计虽然年份有些久了,但也足够锋利。”
“......好。”
李休将桌子上的刀带上,见刘屠不再说话,郑重行了一礼,便转身向外走。
“师父虽然希望你有所成就,但若是事情难为,回到镇上,杀猪卖肉也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李休心中一暖,却再也没回头。
“你这猫儿也要往京都去?”
见李休一刀一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收拾齐全,炎恩颇为新奇。
在京都,他见的都是世家子弟,若是这些人出了远门,虽然不说大包小包,但一些丹药宝物也是带的不少,像李休如此简朴的倒也少见。
“夜游司不许带妖物吗?”
这黑猫可能刚被抛弃过,见李休要走,一反高冷的常态,一个劲的要跟着走。
李休也想将猫带上,若不是这只猫儿,那截枯木便被二人遗漏了过去,枯木若果真是个宝物,被遗漏过去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