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生完第一胎之后,已经不再挣扎反抗,而是逆来顺受,实际暗中却在思谋脱身之计。
但那防身武器不知被五个老光棍藏在何处?没有它,就算逃出魔窟,又哪里有胆量上路?
挨到第二胎生完,五个老光棍见她们很老实,有种以此为家的样子,便松掉捆绑她俩手脚上的绳子。
两年来,手腕脚腕上的肌肉,已经被勒得凹进去一个圈,几乎与废人无异。但五个老光棍却不懂得怜香惜玉,拳打脚踢硬逼着她俩下田干活。
憔悴脱形的鬼模样,五老汉开始嫌弃起来,不给吃也不再去碰她们,只逼迫姐妹俩去干活,准备累死之后就地挖个坑埋掉。
这还不算,总共六个小孩,全被五个老光棍贱价卖掉,究竟卖到何处?他们也说不清,中间有人贩子转手,天大地大,谁知道被带到了哪个窑子?
松掉绑绳之后,姐妹俩自己去田间地头找草药,自治了三个月,勉强可以走路,挑粪肥田的重活,顺理成章落到了瘦骨嶙峋的两姐妹肩上。
转机,也就在这一刻开始。钛合金制作的指纹麻醉枪,无意中被孙冬梅从粪坑里掏了出来,洗净之后,仍然如以前一样锃光瓦亮。
两姐妹欣喜若狂,挑着粪桶来到没人的地方。孙秋梅情绪失控,再也忍不住悲伤,趴在田埂上痛哭流涕,一下下捶打禾茬,口中喃喃泣哭道:“二姐,咱有好日子不过,却跑出来受这非人之罪,我要屠尽这个村子的全部兽生,不然小妹这口气咽不下啊!”
孙冬梅同样哀痛不已,两年来,道歉的话早就不知说了几万遍,但这时她还是跪在自己的小妹面前:“妹子,都是姐姐的错,你若不解恨,便连姐也一块杀了吧!不过,咱体弱多病,走路都成问题,若是冒冒失失冲进村去,杀不了几个人反又被他们拿住,那就又要遭大罪了。”
此村叫皋子村,二百多户,一千余口人,靠一双瘸腿诛杀上千口人,委实难办。经孙冬梅点拨,孙秋梅恍悟:没有马匹,又没有银子,就算先灭掉五个兽生,也逃不出多远。如果再次被抓住,那种非人折磨,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孙秋梅停止哭泣,抹了抹泪水坚毅说道:“姐,咱先灭掉这五个兽生,然后从山里逃回梨窝村。我去求见那个杀千刀的寒铁衣,跟他买一双飞翔靴,回头再来屠村。”
“好!”孙冬梅从地上爬起,抹了抹泪珠:“妹子,走山林,恐怕得走上一年,这个问题,你可有想过?”
这个时候,已是大同国的开国元年,惠民新政已在全国铺展开来,所有金子银子都不再流通,成同废物,唯一能起作用的便是,将金子银子熔炼,打造首饰。
就算有人需要,也是等量交换,一斤金换一斤米或肉。
被囚禁了两年的两姐妹,对大越国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无所知。以为回到梨窝村之后,摇身一变又是顶尖级的富婆。
之所以姐妹俩仇恨整个皋子村,实是五个老光棍拿她两人做赚钱工具。村中每个鳏夫或偷腥的猫,只要付给五个老光棍一文钱,便可进地窖里搏斗半个时辰,没钱的鳏夫还可赊账。
九百多两银子,五个老光棍平均分赃,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他们确确实实享受了一段神仙般的富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