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敬、卢忠都已进宫当差,陪在朱祁钰與架旁的换了两个王府太监。一名张权,一名王谨。
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两个太监虽也是王府旧人,但使唤起来终究不如成敬卢忠那般顺手。
回到王府,已是月上柳梢时分。
果然如朱祁钰所说的那般,他不回府,家中两名女眷绝不动筷。
一见自家男人回家,杭芸最是腻人,娇哒哒地小跑上来,不敢有大动作,小手轻挽男人大手,以指尖在男人手心画圆。
郕王妃汪美麟却比杭芸端庄了许多,轻拂男人衣肩尘埃,柔声问道:“殿下是先用膳还是回里屋换件常服?”
回到家的朱祁钰便是这天下最霸道的老爷们,无视礼数,一手牵一人,猪嘴直接往水灵白菜最嫩的芙蓉面上一拱一印。
自家两个女人的身子江南春水化作的一般,柔若无骨,齿有余香。
“殿下!”
“殿下~”
异口同声,一人含羞带臊,一人娇媚入骨。
朱祁钰得意一哼,傲然之色溢于言表。
试问天下男人哪个没想过坐拥齐人之福。
誒,封建糟粕害苦了孤。
一声“用膳”。
汪王妃躬身一礼,建议道:“殿下,胡濙胡尚书方才送了两坛三十年的花雕和八只阳澄湖大闸蟹过来。要不今日破个例,饮酒吃蟹?”
朱祁钰往腻人小娇娘杭芸臀上一抽,笑道:“芸儿,今日你陪汪姐姐饮酒吃蟹。孤依旧老三样,拌黄瓜,炒青菜,煎牛肉配粟米粗粮即可。”
“不要。”杭芸嘟着嘴,红唇如挂露荷花,娇艳欲滴,撒娇道:“殿下吃什么,臣妾便吃什么。”
杭芸出身江南小吏家庭,身材娇小玲珑,眉眼媚态酥人,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出嫁从夫,夫君便是杭芸青天,一腔心思全在朱祁钰一人身上。说句俗语,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陪着朱祁钰吃糠咽菜,她亦是甘之若饴。
而汪王妃乃顺天府人士,其父汪瑛,世袭金吾左卫指挥使,徼巡京师。出身、学问、见识皆在杭芸之上,而她正王妃的位置,也让她不能像杭芸这个侧妃一样,只顾盲从。
听到男人回复,想到桌上那老三样的寒酸,无限委屈涌上心头,不是自己委屈,而是替她男人委屈。
殿下可是当今圣上亲弟,一字王,遍数历朝历代皇室宗亲,哪有一个王爷像自家男人这般简朴节俭的。
“殿下,您这是在虐待自己,臣妾不许。这三个月来,您都清瘦的不成样子了……”
话到动情处,珠泪盈眶,睫毛挂露。
朱祁钰可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王妃你管孤这二百斤的龙精虎猛身子叫清瘦的不成样子?
未免也太溺爱了。
朱祁钰摇头无奈一笑,坐上四方凳,拍了拍自己大腿,朝汪美麟张开怀抱。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原本端庄克礼的郕王爷早已被朱祁钰调教的明明白白。
男人一张手,汪王妃轻抬莲步,缓缓凑近,坐进了王爷宽广胸怀中。
右手往后一搭,螓首侧枕在男人肩头,犹自嘤嘤啜泣。
朱祁钰伸手紧了紧,让汪美麟贴自己更近些,这才温柔解释道:“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弛得尘俗之肩,方可挑圣贤之担。王妃,人之一生便是一场不断拷问自我的修行。”
汪美麟闻言大震,双手怀搂自家夫君脖颈,扬起头来,惊道:“夫君,您这是效法朱夫子的存天理,灭人欲?”
旁边的侧妃杭芸听得似是而非,不懂却大为震撼,忍不住黏粘上来,一脸崇拜道:“夫君好高的学问。”
朱祁钰刮了下小妖精琼鼻,笑骂一句:“就你这马屁精会哄人。”
面对正王妃的疑问,朱祁钰却是不答,捉起那白嫩柔荑,往下一探。
以身作答。
汪美麟冷不丁一碰,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瞬间从朱祁钰怀里跳将出来。
红霞漫天,美不胜收,花容艳若初晨海棠,身躯娇似雨中摆荷。
殿下,欺辱至此,美麟不活了。
看着狼狈逃窜的矜持小娘,恶趣味满满的朱祁钰笑容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