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自存,人欲不灭。
……
亥时,朱祁钰打完晚间一个时辰的心意拳丹田功,汗水浸透衣衫,身虽疲乏但格外神清气爽。
这便是肾上腺素给予身体的奖励。
锻炼是真的会上瘾的。
这心意拳丹田功不是武侠小说里描绘的那种神功,没有一拳打出,气劲能放倒百八十人的骇人听闻。但练习下来,足以强身健体,浑身气力更是日渐增涨。
做不到一拳开山,但朱祁钰自信如今这副身子,一拳开碑不在话下。
做不到单手裂颅,但这千钧力道砸在人太阳穴上,一击毙命未尝不可。
呼!
长吐一口浊气,泡了个惬意的热水澡,朱祁钰就只穿着亵衣亵裤,来到汪王妃的内寝。
咔哒。
门栓落锁。
红烛轻纱,金兽沉香。
闺房中麝香袭人,入眼处红粉曼妙。
汪美麟暖于锦被之中,听得推门声,怯生生地钻出一颗小脑袋,看到来人,害怕地又钻进了香暖金被。
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落于床前。
被褥轻翻,一缕寒风过境,紧接着一具饱含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滚烫身子钻进被中。
那一刻,汪美麟只觉得脑中嗡鸣作响,短暂地陷入空白境地。
下一秒,化成春水的无骨身子被男人整个搂入怀中。耳畔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呼吸,沙沙的嗓音像是一条游蛇从她耳中钻入,游到了她心窝里。
“王妃,你好香啊!”
“殿……殿下。您今早换下的亵裤,臣妾已经洗净了,放在衣柜中。”
“既是王妃亲手洗的,那王妃应当知晓今日之劫。”
“唔!”一声闷哼,汪美麟紧闭双眸,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动,从嗓子眼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来,“贱……贱妾不知。”
朱祁钰不再回应,只是褪下王妃身上亵衣,如剥水煮鸡蛋。
咬着那莹玉耳垂,喃喃道:“外人面前,累王妃多侍奉孤。此地只有我们夫妻二人,理当孤取悦王妃。”
“不……不要!”
汪美麟哑着嗓,两朵泪花自眼角蹦出。
天底下,哪有夫君取悦臣妾的道理。更何况是这种下流行径。
不可如此啊!夫君。
亥时五刻至七刻。
锦被中的汪美麟此刻疲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但双手依旧交叉平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处,如护珍宝。
直至朱祁钰又军临城下,汪美麟带着哭腔讨饶道:“夫君,美麟儿难承恩眷了。”
昂!……
“钰郎,你刚口口声声说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弛得尘俗之肩,方可挑圣贤之担。如今你这是……”
“好王妃,孤如何不是塞得物欲之路。”
朱祁钰双手捉双足,以齿咬趾,戏谑笑道:“王妃之足,一曰圣,一曰贤。孤此刻便是肩挑圣贤之道。”
荒淫王爷,如此玷污圣人之道。
美麟,美麟要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