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歌调整了姿势，做出帅气的样子来，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话说当年啊……我年少轻狂……”

本来做好了倾听的准备，却听到这样的开场白，月苍好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哈，你还说上评书了？快说，别搞怪了。”

龙战歌状似被拍疼了一般歪到一边，躲着月苍的拍打，回归本来的嗓音说：“嗯嗯，马上说，别急嘛……”

等坐正了才正色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之大，我这个刚刚踏入修真行列的菜鸟是无法估量的。”

又转头看着月苍的眼睛，深沉的说道：“再说，那个仙人不是死了吗？那对于我们这种，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来说，反而是好事不是吗？”

月苍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血色和杀气，这样的龙战歌跟平时判若两人。

龙战歌说：“你看，书中也说了，这个小天地没有天道，那就说明我们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各凭本事罢了。”

“你说，这样不是更好吗？只要你强大就能去往外界，不管他是怎么强大的。”

月苍复杂的说：“是啊，不管你如何强大的，无论来源和方式……”

两人都沉默下来，这样的世界真的好吗？这个世界因此变得复杂，混乱，所以才需要五大家族的庇护和管理。

那普通人永远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月苍想着曾经自己也是普通人，因为疾病才死的，幸运的是直到最后那一天，她都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好一会之后，月苍才幽幽的说：“所以，这个天地才会有我这样的存在，是吧？”

龙战歌看着愣愣的月苍，并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有点安慰。

月苍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中零星的星光，叹了口气：“哎！利弊都有吧？如果是完整的天地，天道应该是不会允许出现我这样的了。我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龙战歌一直在看着月苍，轻声说：“你是灵族，天道怎么会管这个呢？又不是戾鬼。”

月苍回过头来，看着龙战歌的眼睛说：“因为我一开始应该是属于魂魄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月苍看到了她眼中的惊奇，却没有别的东西，心里得到点安慰，就说：“冥冥之中好像有所引，让我这样普通的人，也得到了传承，真是事事难料啊……”

龙战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原来灵族一开始是魂魄吗？那是什么契机才会让魂魄转变为灵族呢？

龙战歌知道，这是月苍对自己付出了一部分信任，才会透露一点这样的秘密，再问多了，恐怕会破坏这么好的氛围。

踌躇了一瞬就放弃了，难得能有个聊得来的朋友，她不想破坏这份情谊。

月苍等着龙战歌进一步的问题，却看见她从激动到思量也就一瞬间的事，最后还是放弃了。

没想到她这么能沉得住气，微微一笑，就问道：“你想知道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哦。”

龙战歌看着调皮的月苍乐了：“哈哈哈哈……”放肆的笑着向后一倒躺了下来，顺便还把月苍也给拽倒了。

月苍因为惯性也向后倒仰，被龙战歌顺时拉过去，就那么倒在她身上。

月苍想起身，却被龙战歌按住了腰部动弹不得：“喂！好了啊，别闹了。”

龙战歌却不放手：“就躺一会儿吧，你看，外面的夜空挺美的。”

于是，月苍也直接躺在她旁边，看着夜空，如果没有心事夜色确实挺好的。

月苍知道她是闹着驱散自己心中的阴霾，轻轻的说：“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龙战歌也轻声说道：“这就对了，我们还年轻，不用想那么多，修真的路还很漫长，也不用考虑那么长远。”

月苍轻笑出声：“呵呵……你说的对，我这是杞人忧天了……”

自那天之后，龙战歌就经常到她这里来，一起看书，一起探讨，也成了她们修炼之余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