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衿点了点头道:“哥哥,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再这个家呆,这个家太压抑了,我只想出去透透气。
子衿是这样儿想的,宴客那天,子衿想不慎落水,加重病情,到时候以病重为由,去下面的庄子居住,要是到时候还要为子衿缠足,子衿会继续逃,住到外面庄子,也好逃。
到那时,就算是外面再险恶,子衿也要逃。真要走到那一步,还需哥哥帮子衿促成,在搬入下面的庄子,还需哥哥多在母亲面前美言。”
尹景逸想了想道:“这样儿吧!子衿,去庄子上很大几率是行不通的。哥哥去求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师傅是福安寺的无悔大师。
到时候让无悔大师亲自来尹府一趟,接子衿去福安寺修养,子衿在福安寺内就自由多了,福安寺是佛门清净地,母亲定不会派很多丫鬟婆子跟着,也不会出现内宅了的一些腌臜事儿。也许到时候子衿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尹子衿很是感激的看着尹景逸,但还是不敢相信问道:“这样儿真的可以吗?太子殿下真的会帮我吗?”
尹景逸道:“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诸葛亮下山,要是不行,我也学学刘备。况且哥哥未入仕途,便的皇帝陛下恩典,自小就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太子殿下外冷内热,哥哥去求一求,太子殿下会答应的。”
尹子衿很是感激,激动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跪在了尹景逸的面前,眼角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尹子衿哽咽的说道:“谢谢,谢谢哥哥。无论成功与否,子衿都谢谢哥哥,哥哥尽力而为便好。
子衿今晚这些话,要是让旁人听了去,指定认为子衿有病。但哥哥却无条件的信任子衿,子衿感激不尽。母亲的所做所为,子衿也不知哥哥是否信了,但是子衿如今身子受到的迫害确实真实存在的。子衿谢谢您。”
尹景逸连忙扶起地上的尹子衿,替尹子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心疼的说道:“放心,哥哥会尽力帮你,你放宽心。现在正直半夜,更深露重的,很冷,你身子又不好,哥哥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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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衿点了点头,尹景逸在尹子衿的面前蹲下身来说道:“子衿,你身子弱。哥哥背你回去吧!”
尹子衿自觉趴到了尹景逸的后背上,尹景逸轻松的背起尹子衿施展轻功,向阁楼二楼飞去,尹景逸将尹子衿安顿好,看见尹子衿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便轻声说道:“子衿,一切交给哥哥,你好好休息。还有,子衿,四皇子你还见不见了?”
尹子衿点了点头道:“好,有劳哥哥了。四皇子我见一见,我想最后确定一件事儿,要是没能如自己所愿,子衿也不后悔。”
尹景逸道:“好,到时候我来安排。”
说完,尹景逸拿起旁边儿的披风,身形儿灵活轻便的出了碧荷轩,与月色融为一体,快速的向住处移去。
第二天一早,晓兰早早的来到了碧荷轩,看见还在熟睡的尹子衿和周嬷嬷,晓兰轻轻走到周嬷嬷的身边儿,摇了摇周嬷嬷漏在外面的胳膊叫道:“周嬷嬷,时候不早了,你怎么还在睡?周嬷嬷?周嬷嬷……”
晓兰叫了好久,周嬷嬷才悠悠转醒,一脸懵的看了一眼外面,瞬间惊呼道:“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我怎么现在才醒?”
晓兰连忙嘘了一声儿,小声儿道:“轻声点儿,姑娘还在睡着,周嬷嬷你应该是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早上才醒的晚,这也没什么。
以后守夜就让奴婢和如荷来就行,您呐,就回去好好休息,有我和如荷在,您就放心吧……”
其实在晓兰刚进来的时候,尹子衿就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出声儿,在晓兰和周嬷嬷正说的时候,尹子衿适时的嘤咛出声儿。
晓兰动作十分的快,听见尹子衿醒了,便连忙撩开了床帐,走了进去。精神头十足的笑着说道:“姑娘醒了。奴婢给您换月事帕。周嬷嬷一会儿就将洗漱的东西和早膳取过来了,姑娘等一等。”
晓兰给尹子衿弄好之后,尹子衿才笑着说道:“谢谢你了,晓兰。我的身子好多了,我想下地,自己走到梳妆台前。”
晓兰看了看从床榻到梳妆台也没有几步路,都是在拔步床内,但还是一脸担心的问道:“真的没问题吗?那奴婢扶您过去……”
第二天下午,尹景逸估摸着太子盛奕轩已经下了早朝,休息了很久之后,才坐着马车向皇宫驶去。
到了宫门口,尹景逸将太子殿下亲赐的腰牌递了过去,守卫看着是熟人,便满脸笑意的恭维道:“逸公子,来找太子殿下。”
尹景逸点了点头,脾气温和的说道:“是啊!我去见太子殿下。”
入了宫门,尹景逸不敢多看,便直直的向太子所居的咸阳宫走去。
就算不敢多看,那高高的围墙,还有红墙金瓦,在湛蓝的天空下和烧的火红太阳的照射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和庄严雄壮,威武霸气。每隔一段,就会有侍卫巡逻,忙碌的宫女太监也是形色匆匆。皇宫之内的压抑之感和天家威严立刻显露出来。
尹景逸大约走了两刻钟,才走到了太子所居住的咸阳宫门口儿。守门儿的两个太监看见是尹景逸来了,一个小太监狗腿子似的跑到尹景逸面前,笑着说道:“公子来了,奴才这就去禀报。”
说完,那太监就小跑着进了咸阳宫,没过多久,那小太监就小跑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吧!太子殿下正在书房,让您直接进去。”
尹景逸道:“有劳小李公公,我们走吧!”
小李公公在前面引路,很快便到了书房门口儿,小李公公亲自将尹景逸送到书房门口儿,便退走了。
盛奕轩的贴身太监邓公公打开了书房的门儿:“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