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儿,尹景逸到了东宫门口儿,便和盛奕轩分开了。去了尹妃所在的延禧宫,给尹妃娘娘请了安,然后才去了长春宫,去找了四皇子盛奕鸣。
进了长春宫,尹景逸得了太监们的指引,直接到了四皇子的所在的长春宫,此刻盛奕鸣身着银白色长袍,正悠哉悠哉的躺在矮塌上,吃着冰镇的西瓜,喝着质地醇厚的葡萄酒。
盛奕鸣看见尹景逸来了,直接率先开口道:“景逸来了!不要行礼,过来坐,陪本王小酌一杯。”
尹景逸双手抱拳,简单的行了一礼,便坐到了盛奕鸣的对面。
等到尹景逸坐定,盛奕鸣才亲自给尹景逸倒了一杯葡萄酒,盛奕鸣一边儿倒,一边说道:“景逸,多日不见,过得可还好。到本王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尹景逸喝了杯葡萄酒之后,才开口道:“实不相瞒,景逸的确有事儿劳烦殿下您。此事事关家妹,为了家妹清白名节着想,还望殿下不要外传。”
盛奕鸣笑意中带着疑惑的问道:“哦?景逸你这话可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啊!说来听听。”
尹景逸点了点头,向周围看了一圈,这时盛奕鸣继续开口道:“放心,屋内没人,本王独处小酌的时候,最不喜丫鬟太监一大堆。
看来景逸你对你的妹妹是真的宠啊!这么小心谨慎。”
尹景逸听了盛奕鸣说的,这才放下心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盛奕鸣,盛奕鸣越听越严肃,身子也不由的坐直了。
尹景逸最后说道:“四皇子,其实就是家妹想见你一面,只是家妹身处内宅,不能亲自来见,而且家妹身子弱……”
盛奕鸣听了尹景逸说的,便明白了尹景逸的说的,笑着说道:“本王明白了,景逸是想让本王做登徒子,爬墙客,去爬你家墙啊!
也罢!本王也想去看看,看一看那女子,
反正本王无心政事,喝酒品茶才是本王的正事儿,要不然父皇的每次议事都会叫本王的,所以本王有的是时间。”
尹景逸道:“那景逸就替家妹谢过了。”
盛奕鸣笑着说道:“没想到本王大盛朝的四皇子,父皇亲封的靖王,如今也要去爬墙了……”
半个时辰之后,尹景逸才离开了长春宫,向宫门外走去。尹景逸出了宫门儿,上了马车,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尹景逸内心想着:“子衿,事儿已经帮你办的差不多了,就等太子殿下一个回复了。”
而另一边儿,乾清宫书房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盛慕栩坐在龙椅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下首的臣子。
盛慕栩的旁边儿站着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三祥,下首按照等级站着太子盛奕轩,大皇子鲁王盛奕泽。内阁5人,外加户部尚书,吏部尚书两人。
此刻站在下首的大臣很是疑惑,现在皇上召见,应该有紧急的事儿吧!
盛慕栩温和的问道:“杨爱卿,你是内阁首辅,朕想问一问,北方四省的旱灾是否可控。”
杨熙行了一礼道:“回陛下,北方四省的旱灾在可控之内。陛下放心。”
盛慕栩冷哼一声,抓起面前桌子上的砚台就砸在了杨熙的身上,有些生气的说道:“但朕怎么得到了另一条消息,北方四省旱灾十分严重,粮食颗粒无收,河流干涸。饥民相食,疫病频发。
很多饥民为了活命,纷纷向京师涌入。危及京师安危。这是要动摇国本啊!
而杨爱卿竟然说灾情处在可控范围内。朕在想到底是杨爱卿受了下面的蒙蔽,还是本身就参与其中,和北方四省官员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从中中饱私囊……”
而杨熙早在皇上将砚台砸到身上那一刻,便颤抖的跪了下去,听见皇上说的越来越严重,杨熙磕磕绊绊的说道:“求陛下明查,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臣收到的消息确实是灾情可控。”
盛慕栩冷笑一声道:“行了,朕不想听这些话,杨爱卿你收拾东西,明天就去灾区,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灾情可控,顺便暗中调查,揪出是谁在欺上瞒下,不顾百姓安危,企图动摇大盛国本。以此来赎你不查之罪。”
杨熙连忙回道:“是是是,臣现在就回去。”随后杨熙便狼狈的快速退了出去。
随后盛慕栩叫道:“户部尚书出来。”
站在最后面的户部尚书王护,连忙走了出来,跪在了盛慕栩的面前回道:“臣在。”
盛慕栩立马命令道:“王护,立马回你的户部,将户部所有人召集起来,立马去拟定救灾方案,同时全国范围内调集粮草,在北方等地设立安置点,要保证灾民基本温饱,还有疫病问题。
着鲁王坐镇户部,保证所有落实到位。”
两人接到命令连忙回道:“是,陛下,臣遵旨。是,父皇,儿臣遵旨。”
盛慕栩站起身来,走到鲁王面前,拍了拍鲁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泽儿,户部重中之重,你的责任重大。好好干,父皇相信你。”
盛慕泽行礼道:“是,父皇。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盛慕栩摆了摆手道:“去吧!”
得了命令,鲁王和户部尚书便快速退了出去。
“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张图连忙走上前,战战兢兢的跪地道:“陛下,臣在。”
盛慕栩眼神儿冰冷的看着张图,语气不善道:“张图,你是吏部尚书,全国上传下达,官员考核,都由你们负责。
如今灾民悄无声息的向京师赶来,朝廷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北方那四省官员是把你收买了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张图,你怎么看?”
张图连忙求饶道:“陛下,真的不关臣的事儿啊!但这事儿吏部确实有很大过失,臣愿将功赎罪……”
盛慕栩叹了一口气道:“张图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张图连忙磕头道:“陛下,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