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笙听得云里雾绕,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她拉着门把想下车,司机早上锁了。
陆南川眉心起了凛意,长臂一捞把她拽了过去,“我最后问一句,是你告诉我哪里受伤,还是我亲自检查?”
她抵触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若不是现在浑身使不上劲,她早就把他废了,虽然之前每次过招,似乎都不太乐观!
她磨蹭间,外头宽松的衬衫散落不少,陆南川留意到颜色深浅不一的里衬红衣服,多处一块块的暗红色,现在他总算看清楚,那些颜色根本不是衣料原本的红色,八成是被血染红的。
陆南川脸色铁沉,一手箍住她的小身板,一手扯掉她外搭恤,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柏笙,气急了,甩头看着他,咬牙切齿阻拦,“你敢再动我一下,我杀了你!”
“等你有力气再说!”他大手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内搭撕了下来。
一件完好的紧身衣被他撕成碎布,印入眼帘的,是遍体鳞伤的后背,雪白的肌肤被刮伤,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迹斑斑,还有些渗着玻璃渣子。
他眉头拧成死结,又气又心疼,破口大骂,“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跑完比赛,傻了吗?”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下午参加那些比赛时,她神色那么反常,八成是在憋着这些伤。
柏笙脸色也好看不到那儿去,自己小心翼翼封起来的保护膜被他强制撕碎,露出最狼狈的一面。听着他的怒喝,她气不打一处来,但滚到唇边的骂话,最终化为无力的低喃,“送我回家吧!”
她累了,无论是身还是心,今天的比赛耗尽她的体力,与那两个小婊砸斗智斗勇耗光她的心智,现在,不想和他争辩。
陆南川绷着冷脸,脱下西装外套包住她上半身,对司机强令,“马上回森尔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