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从未见过鹤清词这般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眼中盛满了担忧。
鹤清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重新跌回床上,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更显憔悴。
许久之后,他那沙哑得如同磨砂一般的嗓音,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她不得空。”
这短短的四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这一次,安童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
……
翌日。
陆昭醒来的时候,正是清晨。
他刚一睁眼,便看到姜离已然穿戴整齐,看样子,她是要出门。
想到昨夜的缠绵缱绻,陆昭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不自在,可下一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那般,微微变了脸色。
“妻……妻主……”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还透着丝丝的喑哑。
姜离闻声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又无事,好好歇息,不必起那么早。”
对上姜离的目光,陆昭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收回了视线,随即在姜离身后跪了下来:“请妻主恕罪。”
“怎么了?”姜离的面上透着丝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