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之后,
祖安,黑巷,
福根酒馆,二楼。
砰——
房门被重重的摔在门框上,一脸颓然的塞薇卡提着酒瓶朝着宽大的办公桌靠近。
一想到在会议上听到的那些话,她就忍不住提起酒瓶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
那群该死的瘟疫鼠,愚蠢的猪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团结。
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争来斗去,互相把狗脑子打了出来。
坐在桌前的塞薇卡把酒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拿起一旁的螺丝刀对准面前的机械手臂的螺丝按了下去。
只有一条手臂,令她无法对准螺丝的竖线凹痕不说,更是无法顺畅的发力。
这令她无比烦躁。
干什么都不顺!
夺!
螺丝刀被她戳在桌子上,鼻息粗重的开口道:“为什么你人都死了,我还得帮你收拾这一堆烂摊子?”
注视着空荡荡的椅子,塞薇卡呼吸越发粗重,
“哎呦,大姐,你没病吧。”
颓丧阴沉的嗓声从头顶响起,塞薇卡毫不犹豫的拔起螺丝刀甩了出去,钉在横梁上,也钉住了一根不断摇晃的蓝色马尾辫。
“还在这里和死人说话呢,你病的不清呀!”
“你是来给我个了断的嘛?”
“嫌我照顾你的还不够吗?”
金克斯抓住螺丝刀,将螺丝刀扒下来的同时,也翻身落了下来。
落在桌子上的金克斯随手把螺丝刀丢在一边,塞薇卡后退两步,眼神不断闪烁间,也悄然拎起一旁的空酒瓶。
祖安的酒贩子虽然往酒里掺水,还喜欢哄抬酒价,可酒瓶子的质量是真的不错。
一瓶子下去保证头破血流,还不会影响后续使用。
金克斯无视了对方的小动作,拿起药剂注射器,熟练地组装好,面向空荡荡的座椅,嗓声充斥着回忆与对自己的厌恶。
“都多大人了,还不能自己滴药,还需要我来帮你!”
塞薇卡手里的酒瓶从掌心滑落,重重叹息一生的她背对着金克斯坐在桌子上。
“他也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每天这个时候,他就会派我去黑巷替他收账。”
“替他造武器。”
“替他谈生意。”
“替他炸飞他的仇家。”
金克斯发出一声轻呵,椅子背后的玻璃射出的朦胧光线之下,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自己那个时候是那么的......不成熟!
现在好了,熟到是熟了,可也没什么用了。
金克斯摆弄着手里的药剂注射器,刚打算开口,椅子背后玻璃透进屋里的光线却是被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
光线变化的第一时间,金克斯已经拔出腰间的枪,对准玻璃扣动了扳机。
塞薇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响,以及斗篷被气流吹动猎猎作响的动静。
“喂喂喂——”男女难辨的嗓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起来,身高接近两米的魁梧身影出现在塞薇卡身前,金克斯的身后。
塞薇卡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道陌生的身影,下意识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戒备且凶狠的嘶声道:“你是谁?”
“我承认我在窗外偷听不好,不过你也不至于直接朝我开枪呀,很危险的。”
林克把一枚细小的子弹丢在桌子上,这东西使用高强度的炼金发射药作为动力,射速与威力不是一般的强。
“蜘蛛?”金克斯转过身来,举着枪对准林克的同时,也歪头打量着兜帽下的那张金属面具。
“唔,蜘蛛——”
林克掀开斗篷,露出一张复眼猩红的金属面罩。
“不错的称呼!”